“矢之悼!?”萬物詫異,“他身邊那個不是叫蒼杳兒麼,這個是小……”話至此她意識到自己言中有失,起身朝廖芊芊欠了欠身,“對不起,我那個說話有些直,抱歉,你不要太介意。”
“道歉的話你還留著和蒼杳兒說吧。”廖芊芊對她的話不以為然,雙手抱臂肩膀聳起,“畢竟你接下要到解決的是她。這些天真爛漫的發言你還是留著在她面前說吧,說你不是故意罵她小三兒的——你是故意罵的。”
聽到她語氣中遏制不住的偏執萬物悻悻地靠近陸京墨,面前這個女人看起來真的好可怕,下一刻陸京墨拍了拍她的肩膀,對著廖芊芊提道:“當年的那場‘春獵宴’我記得你是在場的,西拾做的事情你都忘了?”
提及此事兒廖芊芊閉上了嘴,外界或許不知道,但她那時坐在矢之悼身旁清楚得很,那幾個突然斷訊的監控畫面是訊號遮蔽器的干擾,將那三個公子哥兒絞殺的罪魁禍首根本不是後山野獸而是西拾。
究其原因幾個大家族都心知肚明,他那個人護內護得可怕,陸京墨不過說這話的意思不過是提點她一下,萬物是名正言順的陸太太,斷不可言辭過激。
並不知道其中緣由的萬物迷茫地看向兩人,廖芊芊做了個深呼吸露出個溫柔的笑容,眼中沒了剛才的戾氣,緩聲道:“陸太太,我想陸家主應該和你已經說了個大概,你此次幫我解決一個人,我會堵住矢之悼的耳朵。”
白玄蟬遺留下來的歷史問題是陸京墨急需解決的,慕花信的死亡是一個警鐘,點醒了他們在外是有人知道她曾經所做的惡事,江寒那邊西拾已經‘挾天子’了,至於矢之悼這邊,陸京墨選擇用廖芊芊來做耳堵塞住他的耳朵。
事實如此,陸京墨與萬物、廖芊芊並未提及白玄蟬所做事情的詳情,當然也不需要提及詳情,萬物沒追問,廖芊芊能猜到。
“所以要解決的那個人該不會就是——”萬物試探道,“蒼杳兒吧?”
“否則還能是誰?”廖芊芊反問。
“為什麼?她這個人在外風評很……抱歉,我又嘴快了。”怎麼三番兩次會提到蒼杳兒的好啊,萬物用手把嘴捂住。
“就是因為風評好所以我才要扳倒她啊。”廖芊芊說得理所當然,“難不成我要一輩子屈於人下過那暗無天日的生活嗎?”
如果沒有看見她這身價值連城的打扮,或許萬物還會稍稍相信她口中‘暗無天日的生活’是真的,可她手腕上這塊表都足夠買自己前半生的小命了,這種生活要是‘暗無天日’的話,那什麼日子才算是大放光明。
“你是不是在想我這些話誇大其詞了?”
“——!”聞言萬物震驚,湊到陸京墨耳邊小聲問道,“她是會讀心術嗎?”
“不會,是你把心裡話都寫臉色了。”陸京墨直言不諱,隨即又解釋道,“人與人生活的差異會造成性格的差異,她口中所說的‘暗無天日’是指無名無份待在一個男人身邊所造成的心理層面上的無安全感。”
很懵懂,很迷茫,萬物不理解。
“打個比方,你和你男朋友談了好久,談到你人老珠黃了他也沒說要娶你,不僅如此,他身邊還有個風華正茂的小姑娘,這時候你是不是會選擇……”
“會選擇換一個男朋友。”
“……你特麼真是個天才。”陸京墨無語。
“好啦好啦,我懂你意思,原來是這個‘無安全感’啊。”理解完她這番話,萬物對其表示出自己的‘感同身受’,示意對面繼續說。
突然覺得這番合作會崩盤,廖芊芊抬腕看了一眼表,加快了語速:“我扳倒蒼杳兒的方法很老套,但以你的身份來做足夠管用,簡而言之就是‘栽贓嫁禍’,你只需要故意受傷然後嫁禍給她,其餘的我會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