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兒?”聽得雲裡霧裡的程風起象徵性地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行,我知道了,等回頭我幫你把場子找回來,現在你先幫我去開瓶酒,然後準備一下等範慈安睡醒就回帝都。” “知道了。”江寒點點頭起身去安排私機行程。 回到帝都時天色晴朗,吹來的風夾雜著溫熱的氣息,車隊整齊停泊在停機坪外,穿著緊身制服的空姐將艙門開啟,戴著墨鏡的程風起走過人家身旁時手不由自主地拍了拍人家空姐因開艙門時不得已彎下腰而翹起的臀部。 僅是一瞬,跟在他身後的範慈安看得一清二楚,眼眸倏然暗了暗。 車隊從機場駛向蒼竹宅邸估約一個半小時,期間程風起懶散地靠在車窗上,他將車窗開啟仍由風吹進來,手臂搭在窗邊腦袋靠在手臂上看著外面,坐在副駕駛座的江寒掐著時間提醒道:“老大,窗戶不要開太久。” 十分聽他勸的程風起收回了手臂,將貼著隱私膜的後車窗關上。 已經是第二次了,範慈安第二次看見程風起在做某事時江寒一經提醒他就立刻改掉,倏然她問道:“為什麼你這麼聽他的話?我以為老大都是不會聽特助話的,你怎麼會這麼聽江寒的話?” “嗯?”聞言兩人皆一愣,齊刷刷看向她,被突如其來看著的範慈安訕訕地摸了摸後脖頸,看完她後又對視了一眼,程風起蹙眉道,“原來在外人眼裡你的提醒行為竟然是這種樣子的,稀奇、意外。” “提醒行為?”聽到這個名詞範慈安不解,“什麼意思?是指他說的某些指令是在提醒你什麼事情嗎?” “‘指令’這兩個字兒為什麼我聽著總有些莫名往Sadomasochism那個方向聯想,是我這個人的思想太骯髒了嗎?”程風起扶了扶墨鏡,轉頭看向江寒,不確定地問道,“是我的問題嗎?” “思想可以骯髒,但人必須好看。”江寒低頭划著手機螢幕喃喃道,“只有外表好看的人才有資格支撐汙穢的靈魂。”說完他才轉過頭挑眉,又道,“老大,你這張臉足夠支撐你那個骯髒不堪的靈魂。” 言下之意——對,你就是個思想骯髒的人。 “滾。”完全理解他言下之意的程風起朝他豎起了一個‘國際友好手勢’然後轉頭繼續看想被蒙了層黑色濾鏡的風景。 距離蒼竹宅邸還有估約十分鐘車程的地方,朝外看風景的程風起神情陡然激動,指節叩了叩車窗玻璃,立刻會意的司機就近將車停泊在路邊,埋頭在手機上處理工作的江寒見狀抬起頭來看向窗外。 能夠讓程風起半道兒停車的風景確實非同尋常,街邊人行道上白玄蟬踩著平衡車低頭看手機往前走,上半身穿著件貼身黑色短袖,下半身搭了條寬鬆的淡灰色牛仔褲,長髮用一根髮帶綁著難得一見的休閒打扮。 向來對外界敏感的白玄蟬在車停的瞬間抬頭望去,目光恰巧對上了從車上下來的程風起,忽而她又轉頭看向自己的身後,在她身後不遠處,穿著運動裝的楊疏驟正不緊不慢地跑著步趕上來,正好停下來等等她,於是乎白玄蟬停住了平衡車杵在原地。 “喲,回來得還挺早,我以為你這次能破‘離開阿貝貝生活’的記錄呢。”看著他向自己走來,白玄蟬調侃道,“看來還是我高估你了。” 踏上人行道的程風起不甘示弱揶揄道:“誒呀,我真難得看見能和我平視的你啊,以前看你我都要低著頭的,險些沒有把我脊椎病看出來。” 一米六六在女生裡白玄蟬並不算太矮,但是對上程風起這種身高之後她就顯得渺小了,尤其是他還熱衷於身材管理,導致她在他的跟前就像個高中生,當然在陸京墨跟前她也是如此幼小,所以才導致她在這兩個人跟前甚少穿休閒裝。 因為休閒裝大部分配平底鞋,穿平底鞋的話要抬頭才能和他們對視,很煩。 但是這也讓她練就了一招特殊技能——白玄蟬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嘴角,緩緩低下頭看向他的鞋,忽而說道:“程風起,你鞋帶散了。” “說什麼瞎話,我皮鞋哪兒來的鞋帶。”話是這麼說但他仍舊彎腰低頭去看自己的鞋。 就在此刻,白玄蟬按住他的肩膀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