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名號掛在嘴上的,也就是他了。
這上有所好下必行效。
閻解成那租的房子雖然離四合院比較遠,但是有公交直接到的。
陳二妮拿著東西過去,也就二十來分鐘,就到了。
“媽,你怎麼來了?”
閻解成看著進來的陳二妮很意外。
陳二妮把手裡的東西,往屋子裡面唯一的傢俱,桌子上面一放。
感受到了屋子裡面的寒意,心裡面也是一陣的心疼,這麼冷的天,竟然沒有燒爐子。
“你媳婦呢?”
陳二妮沒看到王桂花,王桂花的那兩個拖油瓶倒是看到了,因為天冷,這會就縮在隔間的木板床上呢。
閻解成的臉一紅,說道:“桂花去鄉下了,趁著過年前鄉下各家有點吃的,拿票去多換點糧食。”
閻解成也沒瞞著陳二妮,反正他現在的日子就是這樣。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感受著冷冰冰的屋子,陳二妮從內衣當中掏出了一把散票子。
陳二妮當著閻解成的面,數了好一會兒,才從裡面拿出了一半,遞給了閻解成,說道:“這錢和煤票子,你拿著,自個去拉點煤塊來,把爐子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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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冷的天,再結實的漢子都受不了的。”
閻解成意外的把錢和煤票子收了起來。
他每個月的工資,付了房租和口糧的錢,還真的是剩不了多少的。
這屋子裡面這麼冷,是真沒錢買煤了。
閻解成不是沒想過借錢,但是真借不到錢。
“老大,你現在也單獨過日子了。也該知道,這錢難賺,但是這家更難當。”
“你也別怪你爹,咱們家裡面,就你爹一個人在賺錢,咱們家,這麼多口人都指著你爹的工資花銷吃飯呢。”
“為了你的事情,你爹是一宿一宿的睡不著覺,花的那些錢,都是咱們家這些年,從嘴裡面一口一口省下來的啊。”
陳二妮的話,句句都打在了閻解成的心窩子上面。
以前,閻解成還會埋怨閻阜貴的不近人情,認為閻阜貴就是鑽到了錢眼裡面。
是當代的葛朗臺。
但是,當閻解成擔負起一個家庭男人的責任起來的時候,才發現,這當家,真的是太難了。
當你工作一天回到家,面對冷冰冰的屋子和冷冰冰的灶臺,還有三張等著你拿出糧食來填飽肚子的嘴巴,閻解成當時就被壓趴下了。
閻解成記得很清楚,他拿到第一個月的工資的時候,只發了七塊錢。
那一個月,一家人那是天天喝的跟食堂的泔水一樣稀的玉米麵糊糊。
如果不是王桂花去菜市場撿菜葉子,去郊區採野菜,那一個月,是真的熬不過去。
那一個月,閻解成去求過閻阜貴。
但是閻阜貴不肯拿錢出來。
當時,閻解成是真的恨。
但是,現在,閻解成的心中,反倒是沒有了恨。
尤其是聽到陳二妮的話,切身處地的想,反而有了更多的理解。
“媽,我知道以前是我不懂事。”
閻解成終於誠心的認錯了。
“以後啊,別讓你媳婦幹那些雜活累活了,好好的養著身子,把孩子生下來。要是有什麼困難,多來家裡跟你爸和我說說。”
“你是我們的兒子,這天底下,哪有不管自己兒女的父母啊。”
陳二妮看著眼前這個明顯的變得老成了的大兒子,心疼的說道.
林逸漫不經心的走在大街上。
今天,他沒有穿制服,就跟軋鋼廠普通工人一樣的工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