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離成名

縣令夫人一聽就笑了。李娘子走了她相公也輕鬆了，都有心思跟她開玩笑了。

“是啊。我早就猜到李娘子會去京城。哪個女人不想跟相公長相廝守？她剛成親的時候不去是怕王家不讓她進門。後來是怕她兒子在路上有個好歹。現在好了，兒子大了，婆婆也跟她處的像親母女似的，她可不是就敢去了嘛。”

縣令：“……你弄這一桌菜是為了慶祝李娘子離開？”

“是啊。她在這你幹什麼都束手束腳。”

“我倒是寧願束手束腳。”縣令從袖子裡掏出來一封信放到了桌子上。“你自己看吧。”

縣令夫人看完更高興了。“太好了！終於升官了！”

她們家沒什麼關係，就一個同鄉在史部當個小官。她相公也不是特別優秀，她們已經在這待了五年了。她以為，她相公這輩子也就是個縣令了。最多換個好一點的縣罷了。

這封信是她們那個同鄉寫來的。那個同鄉說，她相公升官了，調令過幾天就到。

縣令坐下拿起酒壺邊倒酒邊說道：“過年的時候，王大人跟我說他兒子很喜歡我，要是有合適的位子會想辦法幫我弄到手。我還以為他就是說句客氣話，沒想到這麼快就兌現了。”

縣令夫人驚訝的睜大了眼。“你是說，這個位子是李娘子的相公幫你謀到的？”

縣令喝了口酒。“那當然了。齊兄在信裡不是說了嗎？有七八個人盯著這個位子。”

“可是……可是王大人不是鐵面無私，剛正不阿嗎？”

縣令吃了口菜。“真正鐵面無私、剛正不阿的人在官場上是混不下去的。再說，以我的資歷坐這個位子也不過份。還有，你以為王大人那句‘他兒子喜歡我’是隨口說的？他這是在給他兒子鋪路。”

“……”給他兒子鋪路？“他兒子才多大？還有，王家和胡家那麼多當官的，哪用得著你？”

“等斧頭大了再安排就晚了。王家和胡家是有不少當官的，可他們幾乎都是京官。世家子弟剛入仕的時候一般都要到下面歷練歷練。縣官不如現管。要是到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斧頭難免會吃苦頭。吃苦頭就算了，要是吃了苦頭也沒政績……”

縣令夫人又看了一遍手裡的信。“可是齊兄說是因為那幾個人的背景都挺硬的，吏部尚書誰也不想得罪，所以才便宜了咱們。”

“齊兄在吏部只是個小官，要是連齊兄都知道這是王大人的手筆那王大人就不會有今時今日的地位了。”

這倒也是。她在屋裡幹了什麼外面掃院的小丫頭肯定不知道。“看來，咱們這幾年沒有白哄他老婆孩子。”

“豈止沒有白哄。要不是她們，我這輩子也就是個縣令了。”

“那以後……”

“以後？”縣令給縣令夫人倒了杯酒。“以後就辛苦夫人了。”

辛苦？辛苦什麼？

“以後咱們就像王大人和李娘子那樣。我給你撐腰，你開店做生意。”

升官了，縣令大人的雄心壯志又回來了。縣令知道，他要是想讓王力衍一直提攜他就得向王力衍看齊，就不能做貪官汙吏。當然，無傷大雅的“禮尚往來”還是可以的。

什麼？！“我……我不會做生意。”

“不會可以學。李娘子以前就是個農婦。一個農婦都能把生意做起來你肯定也行。你可是秀才家的小姐。”

“……”要不？我給你納個商人家的女兒當小妾吧？商人家的女兒會做生意。

縣令給縣令夫人夾了一筷子菜。“我知道，你沒做過生意，心裡沒底。我給咱們縣做生意做的比較好的商戶都下了貼子。等他們來了，你跟他們好好討教討教。爭取在新縣令到任之前有所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