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會有的。”五爹安慰道,“放心吧,你的情蠱除得早,對身體無礙。”
“不是!”我搖頭道,“我後來又被人種下情蠱的子蠱。”
五爹笑了。“豆豆是在考五爹嗎?因為懷疑你有身孕,我特意在你睡著的時候幫你把過脈,你體內根本沒有什麼情蠱。”
我愣了愣。
可是那一日……明明……
怎麼會呢?是哪裡出錯了?
我把那日劉綾所做的事詳細告知五爹,五爹聽過後眉頭微微皺起,搖頭道:“照你這麼說,很有可能當時裴錚擔心你承受不住疼痛,有意點中你的睡穴,暗中將子蠱引渡到自己體內,因為母蠱本身就在他體內,以他的修為,要這麼做並非沒有可能。這也是唯一能解釋為何你體內沒有子蠱的原因。”
所以裴錚一開始就知道我並沒有中情蠱……
知道我在做戲……
我忽然想起昨天夜裡臨去時他的微笑。
他微笑著問我:“我那麼對你,在你心裡可曾有恨?”
我說:“你明知道我中的是情蠱,無論你做什麼,我都無法恨你。”
他聽了我的話,笑意變得幽深起來。
我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我的信任和喜歡,與情蠱無關。
只是因為他是裴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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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
五爹和四爹一同去了閩越,他嫌三爹聒噪,讓三爹留在帝都陪我解悶。
他只知道我自小與三爹親近,希望三爹能讓我開心起來罷了。
我讓五爹守住我懷孕的秘密,所以三爹什麼都不知道,以為五爹和四爹只是去閩越辦事,嫌棄他不中用拋棄了他,心情比我還鬱悶,一個大老爺們每天鬱鬱寡歡地射飛鏢,還得我去安慰他。
我每日上完朝,辦完事就在御花園批閱奏章,看三爹咻咻射上面刻著兩張人臉的靶子。據說一個是四爹一個是五爹,或者說,據說那是張人臉。
“三爹啊……”我終於忍不住說他了,“您真幼稚。”
三爹說:“你是說三爹我年輕嗎?”
我沉默了片刻,說:“您太年輕了……”
“少年老成有什麼意思?”他的飛鏢似乎總也用不完,一把接一把地扔。“像東籬二哥和喬老四,整天一張苦哈哈的臉。還有你家姓裴的那小子,看上去比你大了一輪。”
我乾咳一聲說:“他只大我八歲。”
三爹忿忿不平地說:“小兔崽子,居心叵測,我原來還以為他這人厚道實誠,待我們幾個長輩好得無微不至,原來別有用心,空手套白狼,小小年紀就這麼陰險,嘖……”
我放下摺子,看著他笑道:“三爹你明明最疼裴錚了。”
他瞪眼道:“我疼他?豆豆你來噁心三爹的嗎?”
我搖頭晃腦悠悠道:“因為三爹最疼豆豆,愛屋及烏,所以也最疼裴錚……”
他被我忽悠了一下,尷尬地清咳兩聲,臉上微紅。“嗯,似乎是這個道理……他對你好的話,我們當然也不會刁難他。好歹是看著長大的,多少放心點,本來也就是義子了,變成女婿也差不多。”
三爹還真是個簡單的人啊……
“不過話說回來,豆豆你是喜歡他哪點了?我總覺得裴錚也沒什麼好啊。”三爹對裴錚百般挑剔,“論武功不如你二爹,論文采不如你父君,論貼心不如你四爹,論醫術不如你五爹,論俊美不如你三爹……”
“噗……”我不給面子地笑了。
三爹劍眉挑了起來,“笑什麼?”
我搖搖頭,說:“開心就笑了。”
“所以裴錚到底是哪點好?”三爹嚴肅地說,“豆豆你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