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自己著裝時打擾到自己,但鹿先生也清楚章魚一定知道自己的這一點,以此來證明確實出現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不過鹿先生還是想再擺一會高架子,畢竟他自己也沒能從再次復活的陰霾裡徹底走出來。“你還需要在我面前裝什麼呢?章魚?旅館是你的,不是我的,我只是長期暫住在這裡。”
“可是這一切自從……自從那件事開始,就接二連三的發生,這不是巧合……”章魚完全沒了往日那般平靜。
“關我屁事!到底是誰的惡趣味拽著別人的屍體不放?”見章魚沒有反應,鹿先生沒好氣地說著:“至於那扇門,也許它根本就不存在呢?也許我在被重新抓回來的時候落了一部分沒回來導致我精神錯亂並不能保持你記憶裡那般彬彬有禮的樣子呢?”
“夠了,伯恩斯!”章魚打斷了鹿先生的話,似乎也在宣洩心中的不滿,“如果你依舊對我復活你的事感到憎惡,那我道歉,我賠罪,我也去死然後讓你再復活我如何!”他頓了頓,“我知道你有一把手槍,一把沒有我味道的手槍,你是唯一一個可以在旅館裡殺死我的人。”
和葬禮一樣的沉默,兩人都把話說重了。
“我總覺得,很快就會來找我了”鹿先生喃喃道,“那扇門,它一直存在,就在我面前。”
在鹿先生的眼裡,房間裡有一扇章魚都看不見的門。
此時的門已經和以往大不一樣,更加清晰可見,門的邊框一定出自某位名工匠之手,精心雕刻著紋理,像廢樓上的爬山虎,一直蔓延到門的頂部。在那,一隻生物的模樣正在矗立,一顆圓潤光滑的頭顱,腦袋下的八隻肢體柔軟的纏繞在門框上,一圈圈的藍環忽明忽暗。
它好似用一雙方形的幽藍色的瞳孔凝視著鹿先生,那凝視裡好似有著話語。
一切生物都會發出的話語,貫徹著不同物種之間共同的天性以及承認著不同個體的出現,讓鹿先生明晰一定還有其他的門。
但這不重要,這是鹿先生的門。
那是一條藍環章魚。
:()荒誕主義無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