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反覆覆觀看完實驗記錄,薛定諤關閉了顯示屏。
“這一代的【神石】從濃度和強度來看都應該要比上一代的要差得太多了。”薛定諤翻出筆記,“世界的總量是不變的,分的人多自然到手的就少。”
“說不定和【勿聽】一樣同屬於上一時代嗎?但能夠無視能量守恆來讓自己無限復生,這傢伙的能力是認真的嗎?”
揉了揉眉心,未名的身體算得上薛定諤坐在所長這個位置以來遇到的最大問題。
端起桌上的茶杯,正要接觸到嘴時停了下來,薛定諤眼睛眯成一條縫,他的手在微微顫抖。
“現在還不是時候……”說著放下了茶杯,手嘴並用把左手手臂捆了起來,堵塞讓血管顯像,接著從桌子的抽屜裡拿出某種針劑,大力扎向血管凸起的位置。
隨著針劑裡的藥物被注射,薛定諤長舒一口氣。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還請你再等一等,我想事情很快就要到來了……”話未說完,就聽到門外談論的聲音。
薛定諤整理了一下桌面,將所有東西收拾好之後走到房門前……
……
“沒有能力?!”這事情確實有些超出未名的理解範疇。
能夠管理這麼多【軀殼】的人,本身不是【軀殼】。
如若這樣一個普通人能不能服眾都是一個問題吧?
“對。”聲音從面前的房間裡響起,未名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在薛定諤的房間前了。
房間開啟,薛定諤換下了帶血的白色大褂,換上了一身較為休閒的針織衫,亂糟糟的頭髮也儘可能地打理了一些,看起來倒還不賴。
“我可能是研究所裡唯一一個沒有能力的人了。”說完對著未名嘿嘿一笑,麥迪也很識趣地把未名放下,對著薛定諤點了點頭,拍了拍未名的肩膀就離開了。
“進來說吧。”薛定諤把房門完全開啟,語氣隨和,但未名卻覺得莫名其妙地緊張。
像是頭一次來到大公司面試但忘了帶簡歷,剛剛給家人打完電話結果發現第一個就是自己。
“公司?簡歷?電話?”未名甩了甩腦袋,跟著薛定諤一同進入了房間,關上了門。
此時的床鋪和研究儀器已經收了起來,胡亂擺在牆邊,上面還有絲絲血跡。
薛定諤則坐在座位上,示意未名也坐下。
“怎麼稱呼?”薛定諤眯了眯眼,“第四次抱歉,我現在才問你的身份,好像有些太晚了一點。”
“張宇。”未名說道,不論研究所存在的意義是什麼,也不論這裡的人是否值得信任,胡謅個假身份對自己而言總是有利無害的。
況且未名總不能和人說“嗷我沒有名字”吧?
“那麼張宇,能方便告知我們你的能力嗎?”薛定諤用食指敲了敲桌子,此時未名發現他手臂正烏青著,好像剛剛被勒過一樣。
“畢竟你是【勿聽】舉薦而來的,自然是對研究所有重大意義的人,我們還是需要互相瞭解,這對我們雙方都好。”
未名低頭思索了一下:“我的能力,就是快速修復。”說著,未名伸出手,用指甲劃破了手腕,鮮血也流了出來。小臂上的藍環閃了閃,傷口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粘連。
“力氣可能也比正常人……大一些吧?”
“這樣啊……很簡單的能力,這很厲害……”薛定諤看著未名,目光倒是讓未名覺得不太自在。
“這算很厲害嗎?”未名問道。
“那當然,能力越簡單越厲害。”薛定諤笑了笑,“能夠隨心所欲的控制水火,像你一樣被動式地治癒傷口,或者只是簡單的能夠飛行,都要比起需要滿足奇怪需求才能釋放的能力好上太多。”
“可前提是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