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未名擰了擰手腕上的關節,發出咔咔的聲響,“什麼叫我挑戰了【父親】所以不能待下去了?”
“大人,這是字面意思,”公主保持著一貫以來的微笑,“再不離開的話,等到【父親】的懲罰降下來,你是不可能活著的。”她眉眼傳遞的笑意讓未名很想一拳揍上去。
“是這樣嗎?”未名反而起了興趣,“同是【軀殼】,你憑什麼覺得你的那個【父親】能夠殺了我?”手臂上的藍環微微發光,未名只要想,可以射出肉質的絲線洞穿公主的眉心。
公主搖了搖頭,撿起未名的布袋遞給未名,“【父親】就是最強的,這在我們部族是毋庸置疑的。”
未名盯著公主的眼睛,沉默片刻後接過布袋裝在腰間,“行,我惹不起。”說完,未名大步離開了牢房。
牢房內只剩下公主一人,看著未名遠去的背影,公主的手指頭伸出,對著未名比劃著什麼。
……
“大人,為何您要如此匆忙地離開呢?”肘瓜慢慢地開啟鎖住大門的門栓,“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父親】大人應該也讓您參加了才對吧?”
“公主沒和你們說原因嗎?”未名回答著肘瓜,眼睛卻一直盯著吊頸。從剛剛開始,吊頸在得知自己與一位【軀殼】同行時就已經開始拉著自己脊柱木杆上的繩子,讓自己能夠挺直腰板,以至於現在的臉已經有些被勒地發青。
“公主大人只給了我們命令,我們哪敢去問原因啊。”肘瓜嘆了口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哦?”未名笑了幾聲,“那你還敢問我?”
肘瓜一聽,識趣地閉上了嘴。
大門開啟,肘瓜和吊頸把大門一同推開。
“大人慢走。”
“大人路上注意安全。”
在部族的大門處,肘瓜和吊頸二人對著未名行禮。他們倆接到了公主的旨意,放未名離開這裡。
“我有點事想問問你們二人。”看著守門的兩個傢伙,未名開口問道,“你倆是這個部族的人嗎?我是說土生土長的那種。”
“當然了大人,”肘瓜擺動著手臂,“我打小就生活在這裡,夢想就是成為一個合格的戰士!”
“那你今年多大了?”
“八歲!”
看著身高接近一米九的肘瓜,未名陷入了沉思。
“那你呢?”未名轉頭看向吊頸。
此時的吊頸的臉都快被勒成豬肝色了,“是的……我和肘瓜是……一起當上的……戰士……”
“那在你們眼裡,【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哎呀這怎麼好說呢大人!”肘瓜連忙擺手,一副惶恐的模樣,“【父親】大人可不是我們可以談論的。”
“對對……”吊頸附和著。
“……行吧,你們加油,”未名嘆了口氣,雖然某些層面上證實了一部分猜想,但這兩人嘴裡也應該套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了。臨走前,未名拍了拍吊頸的肩膀,“注意身體。”
未名走遠後,肘瓜碰了碰吊頸:“哎,你說這個大人該不會鬧事了吧?”肘瓜說話時聲音很小,怕被閒人聽見。
此時吊頸剛剛鬆開繩子,大口呼吸著空氣。“誰知道呢……也許有別的事情……你看有誰像大人這樣堂堂正正地走出去的?”
“也是哦……”
……
“走是不可能走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走的。”未名在外面兜兜轉轉回到部族的城牆下。城牆是用一根根粗壯且高大的原木插在地上圍出來的。
未名把手放在城牆上,“很結實嘛。”說罷,未名手臂上的藍環閃爍,雙手的小臂上赫然出現一對堅硬的肉質。
肉質延伸出一道尖尖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