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衛兵在屋子附近巡邏著,現在無需表演,又或者是【父親】沒有把精力放在這邊,兩個衛兵走路的姿勢十分僵硬,就連表情也十分木訥,感受不到一絲絲生物的氣息。
突然,旁邊的草叢傳來異響,兩個衛兵提起武器,看向有動靜的地方,慢慢逼近了上去。
沙沙作響過後,兩隻爬手從草叢裡鑽了出來。爬手互相抱摔在一起,片刻過後其中一隻爬回了草叢,另外一隻則五指朝天不斷活動著自己的關節,吃力地想要翻過身來。
見只是兩隻爬手而已,衛兵又回到自己的巡邏路線上去,完全沒注意這兩隻爬手的手腕部位纏繞著一根細細的藍色絲線。
手臂上的肉質呲溜一下收回,未名已經依靠著這個辦法吸引了三次衛兵巡邏時的注意力,輕輕鬆鬆繞到一個視野更加開闊的地方。
“不得不說,這個能力確實好用。”未名感嘆著。
……
“呼……真別再追了……”響感覺自己的肺都要炸開一樣,“我又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在潘庫克的追擊下,準確的說是在羊頭那詭譎的能力下,身後的黑鳥已經被黑洞吞噬了大半,只剩下幾隻零星的完整黑鳥還在撲騰著翅膀。
響其實知道,再繼續跑下去,黑鳥肯定是率先撐不住的那個,但如果沒有黑鳥,後面的羊狗怪人肯定要把目標放在自己身上了。
“這兩個怪東西……追老子追了那麼久怎麼……一點影響都沒有?平時吃的到底有多好啊?”響自言自語著,低下頭又躲過一次切割,左右蹦跳提防著突然出現的黑洞。
“嘎!”幾隻零散的黑鳥開始有意識的撲騰到一起,互相融入對方的身體,組成一隻巨大的黑鳥。巨大黑鳥剛剛成型,便張開嘴巴,嘴巴里是那小女孩的臉蛋。
“他在哪裡?!”女孩嚎叫著。現在的模樣看起來像是一個會飛的女孩的頭顱,雙耳是兩隻漆黑的翅膀,看起來極為瘮人。
“奶奶的!你到底是什麼玩意!”響一邊逃跑,一邊把裝有未名肉塊的包護在身前。這玩意現在已經變成一塊燙手山芋,拿著就得一直被追殺,而那女孩現在不敢精準命中自己也是怕得不到這塊肉的線索。
“奶奶的!早知道我就不手賤給這玩意揣身上了!”
潘庫克緊跟在後面,隨著羊頭的嘴一張一合,幾枚黑洞憑空出現在黑鳥與響的身邊。“嗙!”隨著黑洞的消失,四周出現劇烈的空氣爆鳴聲。
“我算是看明白了!”隨著潘庫克身體的劇烈運動,黑犬的腦袋裡好像裝滿了汙血,從眼洞裡晃盪出來,“我說這妞怎麼一直追著那原住民不放!原住民手上有那小子的一部分!”
“你才知道嗎?”羊頭轉過頭去,話裡話外帶著咒罵的意思,“現在還有心情去理清楚前因後果?它倆要是跑出去咱就徹底沒機會了!”說罷,潘庫克的左手抬起,羊頭擠兌著黑犬,“讓我來!兩秒鐘就好!”
“你別!”黑犬沒有反駁的餘地,眼睜睜看著羊頭被安置在了潘庫克的脖子上。
瞬間,黑犬頭上的毛髮脫落,現實眼睛處的血洞開始往外噴出黑色的汙血,接著肉也一塊塊的從潘庫克的右手上掉到地上,迅速腐朽發臭,露出裡面正常的白皙右手。
羊頭上的骨骼開始發黑,額頭上逐漸浮現出一個血紅色的五芒星圖案,兩隻羊角也開始向外生長。
而潘庫克身上的西裝如同增生組織一般自我修補好,刷的一下變成白色。
現在,跟在響和黑鳥女孩後邊的,是身穿白色西裝,左手扶著腦袋上安置著羊頭骨的潘庫克。
“兩秒就好……”潘庫克唸叨著,幾道黑色的光從他的頭骨中間溢位。
潘庫克變身完成的零點六秒後,潘庫克的右手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