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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鼠鼠我鴨!回家了捏!

巴菲特的白天,街道上的人還沒有晚上來的多一些。

人類是天生懼怕夜晚的,黑夜裡無論什麼動靜都會是致命的危險。恐懼是最原始的情感,驅動著人類將黑夜與死亡掛鉤,把它擬定到與生俱來的顧慮當中。

可燈火的出現,照得夜晚的危險無所遁逃,極大程度的殺死了黑暗給人類帶來的恐懼。人們開始將黑夜劃入囊中,把白天的事情帶到夜晚。日復一日,夜晚甚至比白天還要亮堂得多。

收稅的行動還在繼續,械人的團隊裡又增添幾名衣衫襤褸交不起稅的窮鬼。

“怎麼?要不進部隊噹噹雜役?至少能給你免一半的稅呢。”格列佛面對著收稅時遇到的不情願,嘴角一揚,輕蔑又戲謔。

那些不甘心的人聽到“雜役”二字,都紛紛閉上了嘴。說好聽是雜役,說難聽就是軍隊裡的械人,甚至比其他械人還要多幾份捱打的工作。

見沒人再說什麼,格列佛揮了揮手,部隊整齊劃一地排列在格列佛的身後。

稅收官部隊的金色靴子踏在巴菲特的街道上,錚錚迴響生根到地底……

……

巴菲特的下水道里,兩個人影正在緩慢前進。他們手裡拿著一個很特殊的小蟲,小蟲的頭部長有一個粗壯的犄角,腹部有一塊發光的面板。

“抓住角,用手指擋住熒蟲的眼睛,它就會以為四周很黑,會拼了命發光。”

兩人走走停停,聽著腦袋上傳來的腳步,矮小的人影停了下來,手指在尖尖的嘴巴前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直到軍隊的聲音遠去,鐵尾才重新活動起來。

“還沒問小哥你怎麼稱呼呢?”鐵尾轉過頭,露出他自認為和善的表情,可昏暗的下水道里,熒光幽幽照著他臉上的毛髮,顯得有些瘮人。

“我……我是張宇。”未名隨口胡謅著,借用了之前夢裡的角色名。

“好怪的名字,聽起來像路人。”鐵尾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轉,他能理解,面對陌生人用假名字合情合理。

“我估摸著我可能知道你們要叫【監獄】的原因了……”未名看著自己滿手的髒汙,再看看四周的臭水,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還好意思搖頭?”嘴巴吐了幾口粘在嘴邊的汙泥,接著聲音對著鐵尾:“老鼠哥們?要不具體說說,你口中的阿婆為什麼需要我們這樣的外人來拯救巴菲特?”

“說誰老鼠哥們呢?”鐵尾沒好氣的說道,順手把用的有些精疲力竭的熒蟲收了起來,轉頭拿出另一隻新的熒蟲繼續充當光源,“阿婆是我們【監獄】的首領,同時也是我們的【軀殼】。”

“我沒聽錯吧?”未名臉上有些疑惑,“一個集體不應該只有一個【軀殼】嗎?”

“小哥你懂的還挺多,一個集體正常來說確實只能有一個【軀殼】。”鐵尾晃動著手指,尾巴跟著手指一起晃動,“但準確的說我們現在並不在巴菲特,而是巴菲特的地下,雖然我們是巴菲特的人,但因為理念不同所以信仰也就不同,自然我們可以誕生不同的【軀殼】。”

“原來是這樣。”未名點了點頭。

鐵尾也繼續說道:“阿婆是我們【監獄】的首領,她的決策就是一切,我們與那【財主】鬥了許多年了,她說你……或者說你們的出現即是巴菲特現狀的轉機。”

“那何來拯救巴菲特這樣的說法呢?因為你們這一方認為【財主】是錯的?”未名撇了撇嘴,“收稅收成那樣,也確實有問題。”

“不止,你們剛來,不懂【財主】是什麼樣的人……”一提到【財主】二字,鐵尾的尾巴便甩動得咔咔作響,這次未名才看見,鐵尾的尾巴並不是光禿禿的鼠尾,尾巴上生長著一節一節的角質。

“這一切都要從很早的時候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