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煙彷彿有意識一般,出現的瞬間就開始向老頭的身體纏繞而去。
“哼!”老頭渾身一震,抖去了些許黑煙,接著脫去雨衣,露出背後的【望潮】。
與少年不同的是,老頭的【望潮】已經變得有些模糊、褪色。
中間甚至有一塊巨大的燙傷疤痕,不偏不倚擋住了【望潮】的雙眼。
顯然,老頭已經失去了【異囈】的身份。
“小吳,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老頭對著黑煙,聲音明顯顫抖。
“我知道這是張家欠你的,但你也答應過的,這都是意外!”
黑煙做錯了什麼呢?它又聽不懂人話,它只不過是灌滿了老頭的口腔鼻腔。
少年捂著還在淌血的小腹,盯著再一次出現在面前的手推車。
依舊是看不起標籤的藥瓶,依舊是被撞到變形的手推車。
可接連出現兩次,就不能用“依舊”來說的那麼親切了。
這明顯是攻擊。
“怎麼回事這片空間不,是死者,死者在拒絕我?”少年抬起頭來,瞳孔一縮。
剛剛衝出手推車的房間門框上,多出一隻手來。
手指纖細又慘白,就這樣死死扣住門框,支撐著一個怪奇腦袋伸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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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纏滿了繃帶的腦袋,但若僅僅只是纏滿繃帶又怎麼可能是我寫出來的東西呢?
那些“繃帶”實際上是一根根有著慘白舌苔的長舌頭,它們從面前類似護士打扮的人的大嘴裡伸出來,纏繞住腦袋和身體。
“你好,請問需要什麼幫助?”
奇怪護士對著少年張了張嘴,口水順著其中某一根舌頭向下拉著絲。
少年沒有動作,左手捂著腹部慢慢站起來,靠在牆邊,其右手則是抹了一把腹部的血,接著食指中指併攏被於身後。
“你叫什麼名字?”奇怪護士靠得更近了,少年在她的嘴裡看到了一顆小小的眼球。
少年緊閉著嘴巴,稍微搖晃了一下腦袋。
這奇怪護士的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聽久了大腦會變得昏昏沉沉的。
“快告訴你叫什麼?”奇怪護士的聲音變大,說話也流暢了起來。
只有少年看見,護士為了方便說話,咬斷了幾根擋住嘴的舌頭。
“你!為什麼!不說!”奇怪護士俯下身去,大嘴對著少年的頭蓋骨大喊。
少年眼疾手快,沾血的手指直接戳進奇怪護士喉嚨裡的小眼睛。
“嗷嗷嗷嗷嗷嗷!”奇怪護士疼得大吼,少年則瞬間彎下腰從奇怪護士的胯下逃進走廊的更深處。
規則之二:永不透露自己的真名,因為說出真名會讓【異囈】與【望潮】的聯絡變得微弱。
規則之三:【異囈】的血同樣在【望潮】的身體裡流淌過,能夠對死者世界的任何事物造成影響。
:()荒誕主義無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