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徹不喜歡巴菲特的陽光。
它並不熱烈,更像陰鬱的強光。
有沒有溫度,遵不遵循規律,好像有些沒什麼印象。
看見蘭徹不說話,【勿聽】清楚,蘭徹已經開始有一種“不完整”的感覺。
很奇怪,明明太陽每天照常升起,明明是每天都能感受到的東西。
為什麼現在要想回憶細節卻好似丟失記憶一般。
“為什麼想要回憶細節卻好似丟失記憶一般,是吧?”【勿聽】說著,嘴角勾起巴不得對著莫名其妙的地方吐舌頭。
“不你的意思和太陽怎麼樣沒關係?你根本就沒問太陽是什麼?!”躁動的聲音開始逐漸放大,速度很慢但能夠察覺到。
蘭徹一巴掌扇在自己臉上,手指打在耳朵上,用耳鳴代替嗡鳴。
“對,和太陽怎麼樣沒關係。”【勿聽】剛剛說完,回頭卻發現自己抓住的黑鳥變成了一塊不知道是什麼的黑色薄膜,真正的黑鳥已經蹲在未名面前用手戳來戳去。
蘭徹稍微冷靜了一些,至少【勿聽】沒有殺自己的打算,按正常的思維來說。
“我並不正常,但你也應該發現了比我更不正常的事情。”【勿聽】的話裡顯然帶有一些不知原因的賭氣,“陽光,怎麼樣了?”
“陽光不對勁,巴菲特在地下,為什麼會有陽光?!”蘭徹突然意識到這一點,或許他早就意識到了,只是一直以來忽視了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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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
問題不是“為什麼巴菲特會有陽光”!
“沒錯,不是巴菲特有沒有陽光的問題,”【勿聽】觀察了一下【勿言】的狀態,“快沒時間了。”
“問題是,問題是為什麼,我需要去思考才能發現為什麼巴菲特會有陽光這個問題。”蘭徹剛說完,一股清晰感滲透了大腦,感覺像有人幫自己大腦上原本裹著的保鮮膜撕開一樣,消滅了所有昏沉的因素。
“因為巴菲特,本身就和巴菲特的陽光一樣,是不存在的。”【勿聽】敲著自己耳朵上的手掌,把蘭徹帶到黑鳥身邊。
“你看,這合理嗎?”【勿聽】示意蘭徹,順著他的指引,蘭徹把目光放在地上蠕動的爛肉上。
“他是張宇,他為什麼”
“張宇?哈哈哈哈哈他給自己取這種名字?”【勿聽】大笑著,抓著蘭徹的腦袋砸在地上的碎肉裡。
而蘭徹原本腦袋所在的位置,空間往一個點收縮了一下,發出一陣空爆聲音。
【勿言】在不遠處高舉雙手,比起剛剛見面時,【勿言】的模樣多了些許瘋癲。
頭髮散亂,雙眼泛紅,嘴巴將口水和氣一起喘出來。
“【勿聽】!你現在才來?”【勿言】說著話,兩隻手憑空握住了什麼東西,對著【勿聽】砸了過來,“耍這種小把戲!你這麼怕我嗎!”
“別把四權之一說成小把戲啊!”【勿聽】側身躲過,同時拉著蘭徹的頭在血肉裡摩擦。
對著自己的耳朵輕點,一隻由能量構成的純色手臂從【勿聽】空蕩蕩的左肩長了出來。
在空中揮舞兩下,一些憑空出現的好似不屬於這個世界畫風的線條組_--__-_—==—_——_對著【勿言】爆射。
“你現在想法子去三四權高塔,”【勿聽】對著蘭徹說,“去找核心,想法子把它砸碎。”
說完,瞬間和【勿言】纏鬥在一起。
蘭徹並沒有立馬抬頭,和黑鳥還待在未名的碎肉上。
因為他聽到了一個聲音。
常見,但不該出現的聲音。
碎肉裡,有一陣鼾聲。
:()荒誕主義無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