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來的力氣,站起身子,踉蹌著走了幾步,跪在葉青羽面前,抽噎著道:“大哥哥,我知道……你是好人……你……水秀求求你,不要殺阿叔……求求你……不要殺阿叔,好不好?”
葉青羽眼中泛起一絲不忍和憐憫。
他抬手將水秀扶了起來,輕輕拭去她臉頰上的淚滴,不知道該如何對這個善良的小姑娘說,最終緩緩開口,道:“水秀,你要明白,任何人都要為自己曾經做錯的事情付出代價,包括你的阿叔。”
“做錯的事情?”水秀滿含眼淚的目光有些疑惑,她努力回想了一會兒,有些遲疑,道:“難道大哥哥……大哥哥說的是……那些傳說,說阿叔殺了人……不是的……大哥哥,你相信我,阿叔不是那樣的人……他是被人陷害的……他沒有殺那些叔叔阿姨,都是壞人在陷害他。”
水秀因為著急,有點兒語無倫次,解釋得前言不搭後語。
但大致的意思,葉青羽似乎有些明白了。
莫非這其中,還有什麼辛秘不成?
葉青羽將目光看向葛銘,眼眸之中帶著一些詢問的神色。
葛銘有些勉強地勾了勾嘴角,揚起一絲極為無奈的笑意,靠著背後的石塊,苦笑道:“閣下指的是當年我屠殺下界一族的事情吧,呵呵,真是諷刺啊,你可能還不知道,傳說中,當年被我葛銘滅族的,就是七指族……”
什麼!
被滅族的,竟然是七指族!
是葛銘自己的種族!
葉青羽面色一怔。
他在界域聯盟通緝榜和行政大廳中所記載的資料中,並沒有看到過這些隱藏的內容。
“事實就是這麼可笑,我就算是一個喪心病狂的人,又怎麼可能屠殺自己的種族……咳咳……那可都是生我養我的親人啊……”葛銘眼光看向遠處魔氣翻湧的黑暗深處,聲音有些悲涼。
葉青羽臉上終於露出了驚容。
難以置信。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葛銘說的是對的,沒有騙自己。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說,葛銘是被冤枉的?
這其中,只怕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辛秘。
葉青羽看著葛銘,再看看小女孩水秀,想想之前發生的事情,這兩個七指族的最後族人相依為命,一切都不像是假的,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被界域聯盟落實定罪,通緝了這麼多年的重犯,竟然是被人栽贓誣陷的。
但是,葛銘畢竟是賭魔。
他善賭。
更善於欺騙。
會不會,葛銘這麼說,是為了藉機逃脫?
葉青羽的目光再次看向神情懇切的水秀,還有一臉無可奈何,眼神中帶著一絲悲切的葛銘,卻根本找不到絲毫謊言假意的痕跡。
這時,葛銘似是感受到了葉青羽的目光,有些自嘲般笑了笑,道:“我知道,閣下也沒辦法相信對……所以,我也不想過多辯解,反正我已經是將死之人,閣下拿了我的頭顱去領賞,只要讓水秀活下去,我相信閣下一定是一個遵守信諾的人。”
葉青羽猶豫了一息,問道:“的確,你有什麼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嗎?”
“大哥哥!我就是證據啊!阿叔真的沒有殺死族人,沒有殺死族長,阿爹阿孃,還有所有的七指族……”水秀胡亂用袖子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眼神堅定不已。
可是,葉青羽和葛銘都清楚,水秀的證詞,根本無法成為確鑿的證據。
“如果有證據,我還至於在通緝榜上一待就是這麼多年嗎……”葛銘聲音越來越虛弱。
他深深吐納著,卻並沒有像先前一樣抓緊時間調息,反倒是有些對自己的性命不在乎的意思。
“大哥哥,你相信水秀吧,阿叔真的沒有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