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仁攔住了。
這兩個人並沒有展現出多麼強大的實力,但是光是劍術就已經讓她疲於招架。
“可惡,……你們真可惡……為何攔我?”
“你在說什麼廢話?”
季秋依帶著凌厲的劍氣再次衝殺而上,夏家人饒有興趣的從旁輔助著。
兩人的配合說的算是默契,打得戲吊子毫無上風。
………
白袍戲子盯著季氿看了片刻,忽然咧開一個詭異的笑。
這個笑讓季氿頭皮一顫,渾身酥麻,他表情奇怪。
“你抱著白燁還對我笑什麼?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我可不當小三。”
白袍戲子似乎聽不懂他在說什麼,那雙慘白的手撫過白燁蒼白的臉,縹緲失真的聲音再次迴盪而出:“郎有情,妾有意,你我喜結良緣。”白袍戲子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季氿有些無奈,只能暗自嘀咕著:“他家中有悍虎,你可小心點。”說著,手中的雙軌刃驟然甩出。
白袍戲子卻只是淡然的看了一眼,那雙因死亡而褪色的灰白色瞳孔充滿殺意。
“你敢搶我的新郎,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你可惡至極。”
在他哀怨的神情中,白色的綢緞從棺材底部奇怪的圖騰中刺出。
季氿一驚往後退了一大步,拿出黑鍋扣在自己的身後,以免不小心撞在彩絲之上被分屍。
,!
“嘿,質量真好!”
在穩固身形之後,季氿果斷收了大鍋。這些白綾更多的是想要將他驅逐出這個區域,將他與白燁隔絕起來。所以季氿不能一味的閃避,如果此處被白綾包裹徹底,到時候想救白燁就不容易了。
季氿果斷地發動了貓妖魂,以速度優勢填充佛語的施展。
就在那一剎那之間,只見一道道金燦燦的秩序佛鏈如閃電般從季氿的體內猛然爆出。
這些佛鏈迅速地纏繞住了那些潔白如雪的綾帶,彷彿它們天生就是彼此的剋星。
與此同時,雙軌刃也以驚人的速度飛射而出,將白燁纏住,因為白袍戲子突然間趴在白燁的身上,連同他也被雙軌刃纏住了。
眨眼之間,秩序佛鏈如同有生命一般繼續延展出去,不斷加強著對白袍戲子和白綾的束縛力量。
季氿雙手緊緊握住雙軌刃另一端,用盡全身力氣猛地一扯。
然而,令那個包裹著白燁的紅色巨繭僅僅只是微微晃動了一下而已。
儘管如此,季氿並沒有放棄,他深吸一口氣,準備再次發力。
此時,那位白袍戲子對於眼前發生的一切似乎完全不以為意。
他竟然若無其事地緊貼在白燁的胸膛之上,彷彿外界的喧囂與爭鬥都與他無關。
他靜靜地聆聽著來自白燁心臟位置的跳動聲,修長的手指則輕輕地摩挲著那根深深插入白燁心臟之中的彩色絲線。
季氿見狀,咬咬牙,再次使出全力狠狠一扯。可是結果依然不盡人意,那紅繭仍舊只是輕微地搖晃了幾下,便重新恢復了平靜。
就在這時,一段奇怪的畫面突然在季氿的腦海中閃現而過。
那是一幅恐怖至極的場景:一顆顆鮮活的心臟呈現在眼前,每顆心臟之上被彩絲扎入的地方,都開始生出根莖,並迅速蔓延開來。………
季氿瞳孔猛然一縮,他竟然感受到了這些紅線中的生命力,除了他,所有有被紅線洞穿心臟的人,心上都有這種紋路。
:()異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