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感覺頭部暈眩的要命,突然哇的一口吐了出來。
“我靠你祖宗個大伊巴狼的,要吐你回你自己的房間吐好不好?”
賀老六皺著眉頭說道。
郎天義捂著嘴,快步的跑出了休息室,在彷彿酒店賓館辦的船艙走廊裡面一路跌跌撞撞,
好一會兒的時間,才找到樓梯口,爬到了艦艇的甲板上。
他在賀老六的房間裡停留了很長的時間,從船艙裡出來的時候,發現外面的天色已經漸漸近了黃昏,
一輪紅色的落日,彷彿是燃燒後墜落的火球,劃過暗青色的天空,慢慢沉入遠處海平面,
站在船頭的甲板上望去,海天交接,一望無際,
波光粼粼的海面上,灑著紅色落日的餘輝,迎面的海風吹來,在平靜的海面上盪漾起層層漣漪,
自由飛翔的海鷗在船頭不時的盤旋著,併發出一聲聲清亮的鳴叫,似乎在為遠行的旅人引航,
整個場景,如詩如畫,美的令人心曠神怡。
艦艇甲板戰鬥區內各個重要的崗位上,都有執勤的水兵輪班守衛,與全球衛星定位系統網路連線一體的海事雷達,
隨著艦艇的航行,像是被風吹動的螺旋槳一樣,在高塔上慢慢旋轉著,
不間斷的搜尋著周圍海域的危險訊號,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進行著。
郎天義爬出船艙,穿過一層甲板上的安全區,漫步走到船邊的護欄處,將身子扒在護欄上,
望著遠處的海平面,思緒萬千,迎面的海風,在他的耳邊呼呼作響,將他身上的夾克吹的來回擺動,
他背過身,掏出根菸放到嘴裡,低著頭藉著衣服的遮擋,將煙點燃後吸了一口,
轉過身,望著落日的餘輝,反覆回想著賀老六說過的話,和剛剛自己腦海中的場面。
剛才的一切,是我的預見?還是我的臆想?如果是預見的話,那麼不就等於是說,我們的這次任務註定是失敗的?
那樣的話,伊莎古麗就能回來了,不!我不能有這樣的想法,這代價太大了,我是來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怎麼能夠這麼想?可是,阻止了這場災難,豈不是就等於我親身抹殺了伊莎古麗回來的機會嗎?
我們這樣一直阻止人類的災難發生,那麼伊莎古麗就真的永遠也無法回來了!
賀老六說的沒錯,地球上的人類那麼多,死上個幾萬‘蛀蟲’們,算不了什麼。
可是,即使是那些“蛀蟲”,他們也有家庭,也有親人子女,他們畢竟也是人啊?
唉,天吶,誰能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郎天義越想越煩,好像腦袋就要炸鍋了一樣,就在這時,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曲風悠揚的小提琴聲,
他轉過頭聞聲望去,只見,一身整潔西服的趙凱文,像是一個海上藝術家一樣,身姿筆挺的站在船頭的甲板上,
迎著夕陽,閉著眼睛,拉著肩膀上的小提琴,小提琴的尾部,印著一顆黑色的玫瑰。
他的西服因為沒有扣扣子而敞開著,從對面出來的海風,將他的衣襬吹的獵獵飄蕩,
落日的紅色餘輝,映照在他的臉上、左耳的耳鑽上、肩膀上,最後將他的身影緩緩拉長,傾瀉在船艙甲板上,
他的頭髮向後紮起一個馬尾辮,垂在前面的劉海隨風飄動,
整個人,從頭到腳散發出來一種仿似十六世紀文藝復興時期的,歐洲貴族氣息。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在他拉琴的時候,那些在海面上飛翔的海鷗,竟然以他為中心,
不時的在他的頭頂上方和周圍盤旋,就彷彿他正在用音樂中散發出的某種聲波,
跟那些海鷗在交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