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廢武功,讓出黑石城段家莊園莊主之位,從此離開黑石山城,
我就饒你父子兩一條狗命!、”
伴隨著段嶽那生冷的話語,一絲殺機瞬間外溢,瀰漫了整個演武場,幾乎所有在場的人都忍不住下意識的一個冷顫。眾人相繼抬起頭來,向著段嶽所在的方位看去,心裡不自覺的生出一絲恐懼。
段晉北聞言,臉上一抹狠戾一閃而逝,旋即又被無盡的悲慼遮掩,他無力的坐倒在地面之上,摟著段恆的身體,一臉悽然道:“我願意把莊主之位讓給你,但你如果強逼我自廢武功,那你還不如殺了我。”
“那好,我這就殺了你!”段嶽等的就是這一句話,當即一步踏出,便即向著段晉北逼來,身上的殺氣滾滾,絲毫不加遮掩。
他對這父子二人動殺心可不是今天才有的,早在段恆派他的侍女青兒來為難母親段芸的時候,他就已經是殺心大起,可是,那個時候他才不過只有先天境界,而隱藏在段晉北背後的大長老,卻是已經晉級抱丹境界的宗師級高手,所以才不得不隱而不發。
但如今,他修為大成,內外雙修,均已經達到抱丹境界,一切自然是大不相同,就算大長老是抱丹境界的宗師級高手,他也一樣無所畏懼,所以,他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行事。低調,隱忍,是因為實力不足,有了足夠的實力,還用得著低調嗎?!尤其是像段嶽這樣的,由一個平凡人突然之間擁有了強大的實力便如同一個一夜發財的暴發戶一般為人做事,患得患失之中帶著無比的張狂。
“段嶽,你怎麼可以這樣?段莊主都答應讓出莊主之位了你為何還要趕盡殺絕?”
“就是,就算段恆與你有宿怨,如今他已經是廢人一個,也該了結了。”
“畢竟大家都是段家子弟,段嶽你又何必欺人太甚呢?!”
眼見著段嶽真的要對段晉北動手,那些觀戰的少年子弟們頓時忍不住一陣議論紛紛,言語之間開始譴責起段嶽來。
這也正是段晉北在重傷之後裝出一副悲慼模樣的原因所在,他就是想把自己擺在一個絕對弱勢的位置上,博取同情。誠然,他也確實成功了,畢竟,今天在場的,除了少數幾個演武場的護衛之外其餘的人,都是一些十六七歲、二十來歲的青少年,似這類青少年,縱然是處在這個充滿了弱肉強食、強者為王的世界裡,但心裡多少還是有著那麼一丁點兒的熱血就像是一開始時候,他們之中有些人也對段嶽抱著一絲的憐憫。
“欺人太甚?”段嶽聞言,猛然之間抬起頭來,冷冽的目光緩緩掃過四周,口中旋即發出一陣陣的冷笑,這冷笑聲宛如來自地獄冰冷到了極致,讓人不自覺地感到一陣心寒:“如果現在躺在地上的是我,你們會為我求情嗎?”在場的眾人雖然足有上百但迎上段嶽那冷冽的目光,卻都感覺像是有一柄柄的利劍強逼而來一個個的,都不自覺的向後退奔。
“這一場決鬥是段恆先提出來的,你們都是在場的,但是你們當時可曾阻止過?難道你們不知道我天生無法凝聚真氣?難道你們不知道我已經被段松廢去了武功?當時段恆提出決鬥的時候你們可曾想過我敗了回事什麼樣的結果?段恆會不會放過我?”一個接著一個的質問,隨著段嶽每向前踏出一步,眾人便不自覺地向後倒退一步。
段嶽的聲音低沉之極,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蒼涼,這時候,埋藏在他的腦海深處,那屬於悲劇男的殘留記憶徹底的爆發了,九年的壓抑,九年的屈辱,似乎卻都在這一瞬之間爆發出來了!
“哈哈哈”說到最後,段嶽竟然近乎瘋狂的大笑了起來”“不用你們的回答,我知道,不會,不會,如果是我失敗受傷,你們不會如此,只會用無視的眼神看著我,然後為段恆慶賀是不是?哈哈…”那笑聲越發的高昂,卻又充滿著悲涼,聲浪翻滾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