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道,“母后,張道長來了。”
“快快有請。”太后聽了,忙傳旨進來。
安帝回手招道:“張道長,來,請與我來。”他見張道陵後面還跟了一個女子,要在往常,必要詢問,可是自太后醒了以後,他就如往常一樣,除了關心太后,其餘一切不管不問了。
張道陵進了內殿,見太后已半靠在靠墊上,面帶微笑地向自己看來。忙上前問訊。太后笑著讓玉蘭看座。
張道陵見殿中安帝尚且站著,自己如何能坐,還要推辭,太后見了,知他心意,當下對安帝擺手道:“陛下,國事為重,你不必在此陪孤家了,上朝忙你的去吧。聖駕在此,張道長也會太過拘束的。”
“是,母后。”安帝聽了,恭恭敬敬地回了聲,與張道陵點頭致意,便依言退出殿中,與大將軍商議一番,二人本來都想一同與張道陵多待會,可太后既然吩咐了,誰也不敢違背,只得上朝去了。
張道陵見太后人一醒來,雖然面帶慈祥,但言語中竟然有一股不可違背的威嚴,讓人不敢不從。不由心下贊同,怪不得自漢和帝后,安帝年幼,天下卻能安定,全賴此奇女子也。
這時玉蘭又請張道陵坐,張道陵也不再客氣,坐定後。太后見他身後還有一個女子,望了過去,面帶詢問之意。
龍兒見了,拉下面紗,對太后福了一福,笑道:“太后吉祥,龍兒見過太后。”一旁的玉蘭見是龍兒,也是喜出望外,一時激動,跑過來拉著龍兒的手,龍兒也非常喜歡玉蘭,二人處得情同姐妹,也回手將玉蘭抱住。
太后奇道:“蘭兒,你們認識。”
未等玉蘭回答,張道陵忙搶先回道:“回太后,她叫龍兒,是一名修真之士。也是隨我來為太后診治的。”
玉蘭則道:“太后,上次來給您治病的,就是他們。”
“噢,多謝二位。哎,想不到二位前來為我診治,還不受朝廷賞賜,老身身受二位再生之恩,不知如何才能報答呢?”
張道陵忙道:“太后一心為國,將國家治理的國泰民安,貧道敬仰萬分,如今能為太后盡一份心,何足掛齒。”
“老身只不過一婦道人家,所作所為,不過是為他劉家維持一下江山罷了,想不到竟得道長如此誇獎,慚愧啊!”
玉蘭見二人相說的竟然很是投機,有如兩位好久不見的老友一般敘話。不由地在一旁捂口笑道:“太后一大早就盼著張道長來,治好了病,到外面走走,可道長來了,您卻老說上話了。”
張道陵一聽,也是笑道:“玉蘭姑娘提醒的對。來,太后,請讓貧道號一下脈。”
太后聽了,也是失笑。她在玉蘭的扶持下,躺好後,伸出手來。張道陵也不客氣,伸手為太后號脈。
他號了一陣,心中暗想,谷中仙方中說道,人受氣於谷,谷入於胃,以傳與肺,五藏六府,皆以受氣,其清者為營,濁者為衛,營在脈中,衛在脈外,營周不休,五十而復大會,陰陽相貫,如環無端。今我觀太后的脈相,其胃氣和緩,從容,但並不流利,神氣則有力柔和,有節律,尺脈沉取不絕,看來是已無大礙了。當下拱手笑道:“恭喜太后,您的脈相顯示已無大礙,只是胃氣略有不足,從今日起,多吃些東西就可恢復如初了。”
太后聽了,也是高興,連連說好,又道:“老身已昏迷了三個月了,若不是道長神技,老身早就去見先帝了。道長活命之情,如同再造。今日且莫要走,讓皇帝代老身好好敬敬二位。”
張道陵笑道:“太后,貧道已說過了,貧道是化外之人,不懂禮數,這就免了吧。對了,龍兒,取過丹來。”
龍兒依言,從懷中了出那個玉瓶出來。
張道陵指著玉瓶道:“太后,此仍仙物,有養陰固神之效。裡面放有我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