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恩目光直直地站在那,閻冥坐在車內,頭天后方才發動,車身擦著冷風從她面前穿 過去,開得很快,極像是落荒而逃的兒兒狼狽。
南夜爵雙手插在兜內,身體斜靠在布加迪威航圓形的車頭上,他一條腿微曲,上半身挺得很直,容恩站得久了,雙腿便開始僵硬。她試著邁動腳步,沒有走向南夜爵,而是經過他的人和車子,向前走去。
她走得很慢,彷彿是沒有了方向感,路燈下,那身形被越拉越長,垂直的秀髮隨著走動而輕瀾,南夜爵緊睨著她的背影,目光越漸在暗夜中蕭瑟。
容恩走了下幾步,身後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南夜爵伸了一條手臂將她拉過去,口氣緊張,“你去哪?”
她眼神黯淡,怔怔的任由他摟住,南夜爵這才發現她全身在輕抖,男人嘆了口氣,脫下外套環住了容恩的肩膀,他帶著她走向停靠在不遠處的車子,車內開著暖氣,坐進去,整個人開始暖和起來,僵硬的雙腿、腳底,甚至全身都覺得暖流直竄。
他沒有發動引擎,而是點上了一根菸,並不寬敞的空間內,菸草的味道便開始擴散到每個角落,容恩眼睛被刺激的有些酸澀,她別過頭去,眼眶開始泛紅。
南夜爵並沒有抽幾口,但帛的時候,都是狠狠地,很用力,零星火光發出火紅鈀,煙身退去得很快,沒多久,一根菸就燃到了盡頭。
“你怎麼會在這?”男人禁不住,還是率先開口。
容恩將身體蜷縮在那件寬在的西裝外套中,就露出張蒼白的小臉,她抬了抬頭,“那你呢?你是怎麼找過來的?”
南夜爵雙手放在方向盤上,俊臉微側,“昨天有人打電話過來,說讓你回閻家老宅,今兒王玲說你急急忙忙就出來了,我猜想你在這。”
“昨天劉媽長我,你為什麼不讓我接電腦?”容恩上半身挺直起來,語氣變得強硬。
南夜爵挑起眉頭,“怎麼,閻家的事你當真還要管?閻越不是好好的麼,就要死了?你這種鬼話都相信,還是,存在你記憶中的那個男人又回來了?”
兩人靠的很近,真夜爵說話時因憤怒而產生的氣息容恩都能感覺得到,她面色凝重,同他對視的雙眸不由圓睜,“南夜爵,你怎麼知道他回來了?”
男人雙手緊握住方向盤,他不擅於偽裝,“我在街上看見過一次。”他口氣很不好,容恩這般說來,那他料想的沒錯,果真有兩個閻越。
“既然你都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容恩只知道,她差一步,就連閻越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那種惶恐逐漸包攏著她,令她手足無措,後怕不已。
南夜爵本就心緒不安,聽到她的質問,發發惱火,“我憑什麼告訴你?容恩,你別說,你現在又想回到閻越的身邊去,你究竟把我當成什麼,死人嗎?”
她同他對望片刻,肩膀輕甩,將西裝拉下後,推開了車門。
南夜爵眼疾手快,拽住她的手臂將她拉回來,並先一步發動引擎將車子開出去,容恩甩掉他的手,“我是不可能入下閻越的,以前不會,以後更不會。”
她說得如此決絕,完全將南夜爵拋棄在一邊,男人緊抿起薄唇,將車速提起來,側臉陰霾的嚇人,指關節泛白凸出,話說出口時,卻異常冷靜,“好,那你就試試。”
容恩後背已經冒出冷汗,她知道這個男人的脾性,“你想做什麼?”
“世上已經有了一個閻越,還有一個就應該消失。”南夜爵轉過臉來,眼裡分不清是怒還是笑,容恩只看見那雙狹長的鳳目邪佞拉開,宛如惡魔伸出的利爪。
“你不準動他!”容恩攥緊雙手,眼裡的親暱早已不見,為了另一個男人,她對南夜爵收回了僅有的溫和,又變成滿身是刺的樣子,他只要敢接近一步,她就要刺得他體無完膚,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