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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這一盆雞肉就可以都被我吃掉了。”

幾個人不由得一笑,坐在另一邊的小張好奇地問我:“深先生對鎮子這一帶很熟嗎?我有天夜裡看見他從鎮子那邊回來的。”

深海沿什麼路線離開,又沿什麼路線回來我是真不知道,不過既然小張問了,我也只能替他打打圓場,“他以前好像來過這裡。”

“鎮子後面前些年挖出來一個古墓,那幾年來鎮子上的遊客可多呢,”魏阿姨說:“後來裡面挖出來的東西都被省裡來的專家帶走了,光剩下一個空殼子吸引不了遊客,山路又難走,進山的遊客才又少了。”

“前年有個南方的大老闆要到我們這裡辦廠,”小張附和說:“結果看了看又走了。嫌棄山裡的路修的不好。”

話題不知不覺又轉移到了如何修路的問題上去了,我心裡卻還在想著小張剛才的話:深海是從鎮子的方向回來的。鎮子的方向離出山的方向更遠了,自然離海也更遠。深海這一族即使上岸,通常情況下也會在近海的區域內活動。他有什麼事兒要去山裡呢?這裡面會不會又隱藏著什麼危險?

同樣的一句話也引起了路一的注意。晚飯之後他悄悄問我:“你家掌櫃的到底跑什麼買賣的?錢又多,人又神出鬼沒的……不會是販賣軍火的吧?”

我懷疑他其實是想說販賣毒品,見我使勁瞪他才臨時改口的。雖然軍火販子這種職業跟毒販子比起來也沒高階到哪裡去。

“我兒子都想踹你了,”我扶著椅子坐了下來,沒好氣地說:“你再胡說八道,我讓他撤股。”

“得,”路一嘆氣,“你真成我祖宗了。”

我冷笑,“我們家的錢不是那麼好賺的。”

“我知道,我知道,”路一一邊舉手求饒一邊瞄著我的肚子,“我說,看在咱們關係這麼好的份兒上,讓我給你家孩子當乾爹吧。”

“美得你!”我一口回絕,“要認也得認你家的路明遠。”

“那個死麵癱那裡比我好?”

“人家是軍人!特種兵!少校!國之棟樑!”我掰著指頭一條一條數給他聽,“你一個花花大少拿什麼跟他比啊?”

“還好有深海要你。”路一瞪著我,咬牙切齒的表情慢慢地被他扭成了一臉的慶幸,“真要是和死麵癱去相親,十有八九他會把你娶回家……這日子可就真沒法過了。”

“你真看得起我。”我有點哭笑不得。不過說實話,我小時候真的很萌他哥那個型別的男人。

“我說,”路一自己琢磨了一會兒,又把話題拉了回來,“你家深海真的不是倒賣軍火的?”

這一回,我連理都懶得理他。

守在臥室裡等我洗了澡出來,魏阿姨才放心地回房間去休息了。她睡得很早,通常這種時候我還在看書或者看影碟。

剛在書桌前坐下來,身後的房門就被人推開了。

還沒有來得及回身去看,心頭已激盪起某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情緒,就好像一直壓抑著的思念在這一刻突然變得無所顧忌。過分強烈的衝擊令人頭暈目眩,我已經無法分辨空氣裡突然間多出來的那種熟悉到骨子裡去的淡淡的海洋氣息,究竟是真實存在的,還是因為他的出現以及我們意識相通而條件反射一般產生的幻覺。

我轉過身,看著出現在臥房門口的那個熟悉的人影。他身上穿的還是臨走時穿的那件套頭毛衣和牛仔褲,身上連個揹包都沒有,看上去不像是出了趟遠門,更像是飯後散步剛回來。他的頭髮比起走的時候要長長了很多,眉目之間還染一抹長途跋涉後的倦意。

深海轉動著把手關好了身後的房門,轉回身靜靜地看著我。他的雙眼閃閃發亮,就好像很多沒有說出口的話都匯聚到了那一雙幽藍的眼瞳裡,在那裡凝結成了深沉的潭水,波光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