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阿尋,還特意抱著阿尋請同伴拍了張合影。
以前很少有這麼多人陪著他一起玩,阿尋興奮得有些過了頭,還沒等坐上車就筋疲力盡地睡著了,連我和老媽給他換紙尿褲都沒能把他撥拉醒。老媽聽我一 直嘀嘀咕咕地抱怨說帶個孩子出門麻煩,忍不住數落我,“阿尋才多大啊,小孩子可不是都這樣的?你小時候比他還麻煩呢。”
我瞥了一眼被阿尋緊緊抱在懷裡的毛絨海豚,嘆著氣說:“人類的小孩子發育真慢。說什麼都不懂,學說話也慢,學走路也慢……”
老媽不滿,“誰家孩子一生下來就會走路說話的?阿尋已經夠聰明的了,昨天我給他念兒歌,他還衝我笑呢。”
“他聽不懂的,”我說,“就算你給他念大學物理,他一樣衝你傻笑。”
老媽抬起頭來瞪了我一眼,“養孩子本來就是這麼麻煩的事情,我還不是一樣把你帶大了?”
我靠在後座上靜靜地看著熟睡中的阿尋,本來說的都是做戲的話,可是心裡竟然真的遺憾了起來,如果他也能和海倫一樣……
車子停在四叔家門口的時候,車上的東西照例給警衛員帶去做檢查。我和老媽抱著阿尋回到樓上的時候,才發現房間是空的,往常一到這個時間就會跑來蹭飯吃的迦南並沒有回來。只有書桌上的鎮紙下面壓了一張紙條,紙條上寫的是:我回族裡了了,過段時間再來看你們。
我捏著這張紙條心裡不禁有些擔憂,迦南會想到要回族裡十有八九是跟我的那番話有關吧?他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呢?
新的生活方式很快就被包括阿尋、我媽和四叔四嬸在內的所有人痛快地接受了,尤其是阿尋,每次到了固定去嬰幼兒活動中心的時間,他都會興奮得連午覺也不肯睡。跟一大群年齡相仿的小嬰兒一起躺在海綿墊子上接受按摩的時候也數他最活躍,課上到一半的時候他還抓著旁邊一介小女嬰的小手咬了好幾口。雖然他還沒有長牙,還是把那小女嬰的奶奶嚇得夠嗆,那小女嬰也哇哇地哭個不停,害得我和老媽給人家一個勁兒地道歉。
我揉著阿尋的小拳頭的時候,心裡暗暗懷疑他這些舉動背後是不是還殘留著對於海倫的記憶?那個在子宮裡的時候就每天和他一起拳打腳踢,出生之後又總是拿尾巴拍打他的小姐姐,他到底還記得多少呢?
我知道想要奪回我的海倫也許還需要很長的時間,還需要我做許多準備,但是這一刻,因思念而起的憤怒還是令我的心頭痛不可當,我的情緒不可避免地低落了下來。
回去的路上,阿尋和平時一樣不等走到停車場就睡著了。這段時間他又長了不少肉,小臉蛋也明顯地鼓了起來,牛奶般白皙的面板上透著健康的翠紅,像熟透了的水蜜桃,看著就想湊過去咬一口。
“這要是個女孩得漂亮成什麼樣啊?”老媽用手背碰了碰他的臉,低聲嘆了一口氣。
“媽,”我看了看周圍,壓低了聲音說,“我女兒更漂亮,等你見到她就知道了。”
這是我頭一次在她面前主動說起這個禁忌的話題,老媽的震驚顯而易見,“她……和深海在一起?”
我搖搖頭,“她被一些不相干的人帶走了。深海跟他的族人在一起,短時間內他恐怕出不來,所以我得靠自己的力量把女兒找回來。”
“你這些日子……就在忙這事?”老媽的眼圈紅了,“你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我可以找你四叔想辦法啊。”
“不行的,”我連忙打斷了她的話,“四叔是什麼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些麻煩他不能沾的。這件事你千萬不能讓他知道,而且咱們也該搬回自己家了。”
“沒有別的辦法嗎?報警不行嗎?”
我搖了搖頭,“媽,要是有別的辦法我也不會過得這麼。別人真的不能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