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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沉重。”

姬君冶安慰道:“不是的,懷月只是不想麻煩我們。”

姬君陶嘆道:“不想麻煩的人便不是最親的人,小冶,給我訂機票,我要回新加坡。明天就走。”他覺得自己的心如同透過樹葉落在地上的月光,支離破碎。

“哥,你總要和懷月好好談一談,她一定會留在你身邊。”

“留在我身邊又怎麼樣?在她眼裡,我始終是一個病人,始終是生活中一顆不知何時會引爆的炸彈,始終不能帶給她安穩的生活,我總是騙自己,現在連自欺欺人都撐不下去了。一個抑鬱症病人,竟然妄想正常人的生活。”姬君陶拼命壓住心底的疼痛,“你幫我跟她說吧,就說我想在國外呆一段時間,歸期不定,她聽了就會明白的。”

“即便要分手,總也要當面說清楚吧,否則懷月會生氣的。”姬君冶存了最後一絲希望。

“不見了,”姬君陶的聲音在黑夜裡無限淒涼,“我見了她,只怕又捨不得走。”

第二天,豆豆的病情穩定下來,懷月終於能稍稍放下心事,靠在孩子的病床前沉沉睡去。只是這個時候的她並不知道,她夢裡的那個人,正在萬丈高空之上,離她越來越遠。

番外一

這段時間一直出差,總算這個星期天沒有什麼應酬,可以回家看看。說實在我挺怕回家的,每次一回家,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圍住我只有一個話題,就是什麼時候帶女朋友回家給他們過目。

什麼時候?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想娶的那個人就在我身邊,可是於我而言,永遠都會是天邊的月亮,可望不可即了。

走進院子,見奶奶正在牆邊整理花盆,戴著老花鏡,彎著腰瞅得仔細。我走過去一看,原來是一盆紫鴨跖草,開著好幾朵小花,淺淺的紫,在深色肥碩的葉間顯得特別嬌弱。

“小煬回來了?”奶奶滿面笑容,“快來看看奶奶的紫羅蘭,開花了呢!”

“奶奶,這不是紫羅蘭,是紫鴨跖草。”我攬了奶奶的肩笑道:“紫羅蘭的花都長在上部,一朵挨一朵一串一串的,而這個紫鴨跖草的花小得掩在葉子中都快看不見了。

記得第一天到雜誌社時看到她就是在侍弄這鴨跖草,她也說這是紫羅蘭,聽到我的糾正,還紅了臉不好意思了,小女生一般,那份羞怯一點都不像是一個當媽媽的人,大概那時自己就動了心了吧,只是不自知而已。

“你這孩子,又來跟奶奶較真,”奶奶笑道,“老百姓的叫法跟那些教授們的不一樣,我可不管你說的那個什麼學名,反正大家都叫它紫羅蘭。”

原來是這樣,它的俗名也叫紫羅蘭。我真是跟她較真了。可惜她從來不跟我較真,我說不是花是草,她點頭,我說讓她換崗位,她也點頭,我說讓她去採訪姬君陶……那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愚蠢最後悔的事。

我一個人的時候總是禁不住想,如果那次我沒有安排她去採訪姬君陶,事情會是怎樣的發展?如果我一發覺自己的心思就毫不猶豫追求她,事情又會是怎樣的發展?姬家雖然是名門,可她並不是一個喜歡攀龍附鳳的女人,僅有幾次和姬家兄妹的不意相逢,看到的反而都是那兄妹倆在有意地接近她,龍舟賽、酒吧間,她所表現出來的並沒有比普通朋友比普通鄰居更多一點什麼,當然,後來就不一樣了。全球華人的自由討論天地 。

那次雲南之行,那個姬君冶的電話,之後就不一樣了。

我其實有很多次機會去贏得她的心,我在她的眼中看到顯而易見的欣賞和信任,但都被我刻意地疏忽了。因為我其實很介意我們之間隔著袁清和魯風的那種古怪的關係,我也很介意辦公室戀情。領導總在不經意間暗示我的光明仕途,所以我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如果我和她在一起,人們會說:那個陳瑞煬,以前的女友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