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絹帕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若換作她是端儀公主,只怕此刻根本不能鎮定下來。
寧湛的心中自然也不好過,雖然眸中隱有風雲湧動,但在此刻他卻是忍住了,一雙拳頭背在身後緊緊地握住,面上冷硬得沒有一絲表情。
他怕一不小心就洩露了心中的情緒,惹得寧淵夫妻倆更是傷心難過。
“都是好好的,明明都是好好的,為什麼就不能走了呢?”
端儀公主將寧淵的腿都摸了一遍,這才含淚看向他,“淵,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小心被馬給踩了,如今你看著的只是表面,腿裡的骨頭都碎了,沒有辦法再走路再站起來。”寧淵這話音一落,端儀公主忍了許久的淚水終於如決堤的湖水般湧了出來,卻又被他一點一點擦去,“不要難過,若不是我堅持要留著這雙腿免得嚇壞了你和孩子們,白太醫早便給我鋸了。”
“你……你為什麼不早早地告訴我?”
到了此刻,端儀公主也明白過來,什麼公差去那麼久,原來是寧淵受了傷為了隱瞞住這傷情才刻意編了這謊話騙了她。
“那個時候你正在坐月子,又要看顧兩個孩子,我不想你傷心難過,而那時的我……”
寧淵說起自己受傷後的情景也是一臉黯然,那種鑽心的疼痛已經不用言說,心裡的創傷如今也猶在,可他不想這些成為妻子的負擔,寧願一個人靜靜地療傷。
“原來六弟竟是為你隱瞞了……”
端儀公主咬了咬唇,只恨自己沒能在寧淵身邊陪伴著他度過那最難熬的時光,又轉向蕭懷素問道:“這事弟妹也知道?”
蕭懷素輕輕點了點頭,歉意道:“四嫂,我也知道,只是大家都擔心你的身體,所以才……”又看向寧淵,“四哥也是一番好意。”
“我知道。”
端儀公主抹乾了眼淚,緩緩點頭,“如今駙馬已經到家了,我有好多話想與他細說,就不招呼六弟與弟妹了。”說罷便親自掌了寧淵的輪椅就要推進“明園”。
寧淵卻是側身按住了她的手,只道:“端儀,我知道你心裡有委屈和不解,可這段日子虧得阿湛夫妻精心照顧我,不然我也好不了這般快。”
“我知道,”端儀公主頷首道:“六弟與弟妹的情誼我記在心裡呢,只今日著實不是時候,等著改天我親自過去謝謝他們。”
“四哥別多說了,我相信不只是四嫂念著你,兩個孩子也都想著爹爹呢,你們先回去吧,我們也改日再過來。”
蕭懷素說完便走到一旁扯了扯寧湛的衣袖,他也跟著點頭,“四哥好生歇息就是!”
看著端儀公主推著寧淵的輪椅走遠了,蕭懷素這才倚在寧湛的肩膀上輕聲嘆道:“也不知道他們會如何……”
寧湛拍了拍蕭懷素的肩膀,安慰道:“四哥怎麼樣都會顧忌著四嫂的,你放心吧!”
“這我不擔心,四哥心疼四嫂,自然是處處為她著想,只是四哥心裡的苦只怕也需要四嫂才能為他排解了。”
蕭懷素緩緩搖了搖頭,與寧湛轉身往回而去,眼下這個情景他們也插不進去,只能希望他們夫妻能好好地說道,不要因為這次的意外而影響了夫妻的感情。
寧淵夫妻回房後發生了什麼事情蕭懷素自然不知道,這一夜她與寧湛睡得也不踏實,反覆都在想著“明園”的情況,第二日起床後更是覺得渾身不適。
寧湛給蕭懷素全身按摩了一陣,因要趕著去衙門也不好久待,只叮囑她道:“回頭有什麼不適給我捎個訊息過來,我讓小白給你拿些藥過來,不要自個兒忍著,知道嗎?”
“行了,又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有些睡失枕罷了。”
蕭懷素淡笑著搖了搖頭,又送寧湛出了門,見他眼神向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