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這麼想了,可那些女人未免被害妄想症太嚴重了點,這種妄想哪個男人沒有,至於為了這點小事宣揚世界上沒有好男人嗎?
怎麼會這樣?
眼看就要被男人再次拖入路邊草叢,一陣刺耳的鈴聲響起,曾翰飛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是做了個噩夢,而汗水濕透了t恤短褲,床上的被單更是一片狼藉。
他居然還被嚇尿了!
是夢,是夢啊!
曾翰飛想翻身起床,卻發現身體上的疼痛是真實存在的,但卻沒有任何傷口,惟獨痛楚與恐懼揮之不去。
而這僅僅是噩夢的開始。
從這一天開始,每天晚上睡著,他都會被拖入噩夢之中,有時是空無一人的漆黑小路,有時是陰暗潮濕的地下室,還有時是在他的出租屋……總之他曾經幻想過的每一幅場景,如今都切實地發生在了他身上,而他因此產生的恐懼,成為了遊戲本身最好的能量,支撐著遊戲的運作。
沒有任何提示,也沒有系統,更不會向玩家解釋發生了什麼,甚至於玩家本身都不知道自己置身於虛構世界中,他們只是本能地選擇不去閉眼不去睡覺,因為只要清醒著,就是正常的。
可正常人怎麼能不睡覺呢?誰的身體支撐得住呢?
謝隱原本以為會有人認識到錯誤從而認真改正,但他顯然高估了部分人類的劣根性,他們恐懼、不安、害怕,但就是意識不到錯處,甚至於在日常生活中變得越來越神經質,真真正正得了一回被害妄想症。
正如曾翰飛。
今天領導讓他們加班,結果工作太多了,加完班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多,這個點地鐵都沒了,坐晚班公交的話,得有一段路自己步行。
他拿著包往前走,總覺得哪裡不對,身後好像是有腳步聲傳來。
這讓他感到頭皮發麻,記憶裡的恐怖場景再一次上演,他大叫一聲瘋狂往前跑!
身後的男人不解極了:「先生!先生!你手機掉了!你——手——機!!!」
但曾翰飛根本沒注意聽,他現在只想逃離這條可怕的小路!
事後警察找到他幫忙把手機還給他時還開玩笑:「你這小夥子,年紀輕輕的怎麼還有被害妄想症啊?你一個大男人,走個夜路還能嚇成這樣……」
曾翰飛覺得這話哪哪兒熟悉,好像自己也曾經這麼說過別人,然而他的大腦現在已經不夠用了,根本沒法思考,除了恐懼感覺不到任何其他情緒。
同樣的,還在服刑中的中年男人,以至於他的許多獄友,都犯了同樣的毛病。
他們的共同點就是不肯睡覺,哪怕睜著眼睛到天亮也不肯睡,一旦睡著了,醒來後就會大喊大叫,甚至一個個開始不願意照鏡子,再嚴重一些的,連玻璃上、水杯裡倒映出的自己的臉都會發狂。
就好像他們害怕的……是他們自己一樣。
但是這怎麼可能呢?
其中也有一部分最終莫名其妙自己痊癒的,不過只佔犯人中的極少數,令人想不明白究竟是為什麼。
這些事情井沒有傳出去,畢竟任何一個心有齷齪的人都害怕被別人知道,所以藏著掖著,而監獄裡發生的事,也不會向普通民眾告知。
他們痛苦他們的,樂樂小姑娘高考成績出來啦!
她超常發揮,取得了全市第一、全省第三的好成績,順利考入她心心念唸的帝都大學,正準備要開始嶄新的、更好的人生。
暑假她和玩得好的女同學一起制定了旅遊計劃表,興高采烈地來找謝隱,徵求他的意見,沒等謝隱說話就很乖地表示:「爸爸要是覺得不安全,那我就不去了,我就呆在家裡給爸爸當模特。」
別看小姑娘這樣說,謝隱要真不讓她去,她反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