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五人到達了城鎮,進城後大家決定分頭行動,以勾陳宗的紙鶴為聯絡工具,東瑤與解鯉一組,神慧與經子石一組,宮桓獨自一組。
其他三人對此沒有意義,宮桓還生氣同伴集體孤立自己的事情,因此不願組隊要當獨行俠,神慧問他:「你一個人可以嗎?不如我與你交換。」
他是好心關懷,宮桓卻認為神慧是瞧不起自己,冷哼:「你還是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我早就有了歷練經驗,你可是頭一回下山,真要是遇到事兒搞不定,你抱經子石大腿,他還算有點能耐。」
語畢,揚長而去。
神慧本身並不是話嘮,他只是有問必答,從不令人難堪,而經子石不愛說話,兩人並肩而行,一路沉默無語,倒是因神慧生得面板雪白麵容俊秀,很招大嬸大娘喜歡,見他一身僧衣洗得發白還有補丁,幾個大娘熱情十足,不用開口就能輕鬆化緣。
經子石站在邊上等得有點不耐煩,在他看來完全沒必要跟這些鄉野村婦多說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們可是要去找妖魔的,他想表現的更優秀一些,這樣才有成為繼承人的可能。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佛子終於從大娘們的簇擁中離開,衣衫依舊整齊而乾淨,雙手合十:「多謝諸位女施主。」
他年紀雖小,身上卻有種說不出的沉靜氣質,連最鬧騰的宮桓跟解鯉在他面前都能不掐架,往常這倆湊到一起,一天能掐百來回。
「……魯大娘說,最近有件很奇怪的事情。」
經子石眼神茫然,魯大娘是誰?
「就是給我們松子糖的那一位,臉圓圓的,笑起來格外和善。」
經子石真的很佩服神慧,因為他居然能把那一圈大娘誰是誰都記得如此清楚,他搖搖頭,又問:「奇怪的事情,是指什麼?」
「和她們同住一條巷子的有個姓單的秀才,單秀才家原是本地出名的大戶,可兩年前卻逐漸敗落。」
經子石聽得很認真:「然後呢?」
「可是從半年前,單秀才突然發家,從巷子裡搬出去不說,還買了新的宅子,又將從前典當的地契全都贖了回來。」
「或許他是發了財,這很奇怪嗎?」
「魯大娘說,她有一回瞧見單秀才,發現單秀才變成了張老鼠臉。如今已經是有小半年,沒人再見過單秀才了。」
聽到老鼠臉這三個字,經子石終於有了興趣:「難道單秀才是妖魔所變?有些妖魔就會變成人形引誘人類從而將人吃掉,我們去看看。」
「魯大娘說她是看著單秀才長大的,所以他肯定是活人。」
神慧一邊回答,一邊用紙鶴通知東瑤等人,經子石見狀,問他:「你知道我們每個人都要斬殺十隻妖魔才算正式出師吧?」
神慧點頭,經子石才道:「那麼你完全沒有必要通知東瑤,這是你我發現的妖魔。」
言下之意便是兩個和尚抬水喝,三個和尚沒水喝,五個和尚那恐怕是要打起來了。
神慧道:「萬空寺沒有這樣的規矩,倘若你想要,都給你也可以。」
經子石:……
正如魯大娘所說,單秀才買了一個很大的宅子,普通人興許看不出來,但神慧乃是佛子,一靠近宅邸,他便被那沖天的怨氣所震驚。
單家宅子散發出的妖氣還影響到了附近的其他人家,一路走來,五感過人的神慧與經子石能聽到此起彼伏的咳嗽聲,經子石道:「這裡已經開始死人了。」
他們左前方那戶人家門上便掛了白幡,不時有哭聲傳來,住在單家宅子附近的人全都臉色憔悴神情鬱鬱,而單家,有這樣大的宅子,卻在大白天家門緊閉,甚至連個看門的家丁都沒有。
「我們就這樣敲門進去肯定不行,而且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