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不同沒想到他還有這份雄心壯志,立馬張嘴要拍馬屁,謝隱根本不想聽他廢話,厲聲道:「尤其是你!」
郝不同:?
「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廢物副將!我問你,我差點兒被胡人砍掉腦袋的時候,你在哪兒!」
郝不同一窒,沒能回答上來,因為他就是個半吊子,半瓶子晃蕩那種,所以一聽胡人到來,立馬躲起來,直到戰事平息才敢露頭。
之所以能幹到副將,純粹是因為他很會拍馬屁,而且次次拍到邵乾的點上,令其無比陶醉。
「我看你也幹不好這個副將了,正好挑大糞計程車卒少了一個,你就暫時先補缺吧!」
郝不同:??
「怎麼,還不服氣?誰準許你用這種眼神看我?你是想挑戰我不成?」
郝不同不愧是能屈能伸的陽剛男子漢,哪怕被趕去挑大糞也能撐住,心裡裂開表面還能對著謝隱一頓狂吹,吹他英明神武,再自我謝罪,原以為能靠這苦肉計讓謝隱收回成命,但謝隱又不是邵乾,怎麼可能收回?
所以最終郝不同還是挑糞去了,沒了這個副將,謝隱重新挑選了幾個人上來,他能夠根據人靈魂上的因果之線判斷對方的品行,軍中也並不是每個人都在擺爛,找幾個能用的人不算難。
只是新頒布的軍規令士卒們怨聲載道,不滿連連!
新的軍規要求每個人熟練背誦,增加了對個人單獨的能力考核與新的獎罰機制,無論是個人衛生還是日常行為都有了嚴格規範,以後再想十天半個月不洗澡可不行了,營帳內但凡有一人偷懶,便要整個營帳受罰,同時以營帳為單位設立一個營長與兩個副營長,巡查組更是被重新洗牌。
禁止說髒話、禁止打架鬥毆、禁止偷竊、禁止欺壓百姓……各種條條框框嚴苛無比,最令人不滿的是,居然禁止狎妓!
那軍妓營存在的意義是什麼?這些軍妓可都是朝廷分配過來的!他們平日那樣辛苦,難道連這點娛樂都沒有了?!
由此可見,士卒們並不是不會反抗,只不過主帥擺爛帶動他們擺爛,又不會少塊肉還能盡情釋放心裡的黑暗面,頂著軍人的名頭卻幹著盜匪的勾當,真的牽扯到了他們的權力,立馬就不樂意了。
軍妓營如今由謝隱重新挑選的衛隊守衛,不容許任何士卒靠近,但架不住有那想要挑釁的兵痞,平日在士卒中便拉幫結派,甚至私下賭博,新的軍規嚴禁賭博後,可謂是狠狠打擊了他們的囂張氣焰,不讓玩錢也不讓玩女人,那當兵還有什麼樂趣!
以其中一人為首,共有五人,竟在休息時間要硬闖軍妓營,甚至還跟負責守衛的衛隊大打出手!
這是對謝隱權威的明晃晃挑釁,就是犯錯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像是這種「犯錯」的人,已經不是第一了。
嚴禁賭博,他們還是要私下偷偷賭;嚴禁欺壓百姓,他們還是在城中買東西不給錢,甚至仗著自己是兵,打斷了無辜百姓的腿;嚴禁衣衫不整,還敢在集合上敞胸露肚……諸如此類的問題不勝列舉。
一開始都是犯的小錯,上頭卻沒有處罰,於是這些人膽子漸漸大起來,開始試探,愈發猖狂,還想回到過去邵乾在時的生活,那多帶勁啊,除了要擔心胡人來襲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士卒中那些沒本事的,給他們提鞋都不配!
幾名新副將也很擔心元帥只是在喊口號,否則為何遲遲不處理那些整日鬧事的兵痞?
再這樣下去,軍紀散亂,又要回到過去的狀態了。
只有周志堅定不移地相信謝隱,當謝隱下令抓人時,她第一個響應:「是!」
別以為謝隱不知道,他只是按捺不發,等著他們多多作死,然後殺雞儆猴。
一共三十六名兵痞,賭博的、偷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