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為是成睿派人乾的,沒想到居然是他自己動的手!
顧爾清點點頭,“伯庭讓人查了你遇襲那段時間成睿的行程,他雖然表面去了歐洲,實際上去了美國,而且是你生活的那個城市。在這方面,我們已經有了證據,再加上董毅這個人證,他想不承認也難。”
“那董毅為什麼要見任舒?”
顧爾清被問得一時語塞,正琢磨著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時,卻聽見任舒的聲音傳來,她的目光變得有些渙散,沒有聚焦,“董毅喜歡我。”又抬眼一瞬不瞬地看向周靖溪震驚的眼,“他透過你認識我之後,其實一直在追我,我沒有答應。後來你出了事,又被他控告送進了精神病院,我找他對峙,他目光閃躲,我才知道他一定隱瞞了什麼,但又沒有證據去求證,我記得我也跟你提起過這事的。”她微微嘆了口氣,又說:“你被送進精神病院後,他的追求越發猛烈,常常跟蹤、甚至是偷窺我,我才不得不向法院申請了保護,讓他不能接近我。”
“真的?”周靖溪不敢置信地問道,董毅喜歡任舒,這件事他從來就不知道。
“後來過了一段時間,我突然看不到他的影子了,向人打聽了之後,才知道他成天酗酒賭博,緊跟著簽證到期,被遣回國了。”
周靖溪無力一笑,又多了一個因為愛變成失心瘋的角色,“那這次他為什麼同意出來作證?”
“自然是給了他一些好處的,伯庭同意幫他償還賭債,然後又給了他一筆作為這次的酬勞。”顧爾清耐心解釋道。
“我不明白,這件事都過去那麼久了,為什麼還要翻出來?再說聶伯庭這久已經在聶氏上有操不完的心了,怎麼還會…”
“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你就別管了。”
周靖溪雖然有疑惑,但一下子也想不明白,只好問任舒,“那你見到董毅了麼?”
任舒點了點頭,“剛剛才見了的,他說在事情成功之前,讓我每天陪他吃飯。”
“任舒,你不必為了我勉強自己去做這種事情。”
任舒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
周靖溪想說點什麼,嗓子又像被什麼哽住,他不是傻子,一直以來,任舒對他的心意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顧爾清見兩人都開始沉默,空氣中似乎也瀰漫了一些尷尬的因子,只好把話題重新迴歸到正軌上,“靖溪,伯庭讓我問你,當時你刺傷歹徒的那隻鋼筆,還在嗎?”
“在,我一直當作證物留著。”
“那就好,你當時那麼用力地扎進他的胳膊,他一定留下了傷口,只是怕時間過去這麼久,傷口癒合後沒有那麼好比對了。”
“雖然會增加難度,但這方面的技術已經很成熟了,應該不是什麼問題。”任舒笑笑,又說:“如果國內沒有辦法的話,剛好我在美國認識這方面的專家,到時候不行可以請他幫忙。”
顧爾清欣喜地點點頭,對周靖溪安慰道:“事情馬上就會結束了。”
周靖溪看了眼任舒,不說話。
顧爾清見此,緩緩起身,走到矮櫃前提起整理好了的便當盒,對兩人說:“你們沒見了這麼久,肯定還有很多話要聊,我也不能待太久,先走了。”
兩人朝顧爾清點點頭,又看著彼此默契一笑。
見顧爾清走後,任舒沉默了片刻才主動開始話題,“爾清跟我說了你的病情,以你現在的狀況,其實根本已經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醫院了,為什麼還?”
“是這樣沒錯,可是我現在還能去哪裡?留在醫院,不過是先緩緩罷了。等聶家風波結束,我就離開,現在不想給他們找麻煩。老實說我已經聯絡了以前的朋友讓他們幫忙找一下有沒有合適的房子,理想的租金高,我現在支付不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