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起也無法接受,「不行,我們家不住別人。」
「這是你弟弟也不能算別人。」
江南黎幫賀白秋說話,吧檯上的人嚶嚀一聲,突然爬起來要酒喝。
調酒師在那看著他們調也不是不調也是。
「喂,要喝酒。」
賀白秋又喊了他一聲,江南黎皺著眉拉了拉賀白秋的胳膊,用的力氣很大,賀白秋差點給他拉下座椅。
只見他不滿的動了動,「誰,別碰我。」
說著就要把手抽出去。
江南黎當然不讓了,他更用力的拽賀白秋,把他整個人都拽下座椅,「我帶你回去。」
「你們知道他家在哪不。」
「我知道個屁,就他喝成這樣你把他一個人送回去也不怕出什麼意外。」
「那怎麼辦?」
江南黎薅了一把自己頭髮,語氣已經有些煩躁起來。
「你把他帶回家。」
賀宥禹不願意讓賀白秋打擾自己跟顧起的二人世界,只能委屈江南黎了。
「你有病吧?我是他前男友!」這種關係不得避嫌的?
「那又怎麼了,本質說你們都是男的,怕什麼,你現在咋這麼扭捏了,難道放他一個人出事了你就開心了?」
江南黎沉默,他不想賀白秋出事,但是如果把賀白秋帶回家,明天他清醒過來怪他怎麼辦?
明明說好了不出現在他面前,他又出現了,會不會被責怪?
這讓江南黎有些猶豫。
然而被他拽著才勉強站立的人此刻又開始晃動掙紮起來,「你特麼誰啊,別碰我,我男朋友是江南黎,江南黎你知道嗎?加特林校霸,你敢碰我你就死定了!」
場面一時寂靜下來。
江南黎也懵了,有些不知道說點什麼好。
「人家心裡還想著你呢,你把他帶回去得了,就你走那天,賀白秋瘋了似的找我麻煩,他覺得我知道你在哪,一定要我告訴他,但是你這沒良心的根本沒告訴我你去哪了,害得我一直被賀白秋折騰。」
想到以前的事,賀宥禹就沒忍住翻了倆白眼。
江南黎愣愣的抓著賀白秋的胳膊,那人還在掙扎,說著自己男朋友的光輝事跡,揮舞著雙臂,幾乎要叫人抓不住他,江南黎想了想,湊近賀白秋,輕聲對他說,「我就是江南黎。」
似乎還殘存了一點意識,賀白秋一聽見江南黎的名字立馬站定不動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著江南黎,彷彿在確定他到底是不是,然後用聽不太清的聲音呢喃著,「江南黎?」
「嗯。」
江南黎剛應了一聲,就有個人重重摔進他懷裡,砸的他齜牙咧嘴。
賀白秋把自己送進他懷裡,軟了身子似的趴著,緊緊抱住他的脖子,不停磨蹭著他的胸膛,「阿南,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想你,別走,別再離開我了,好不好?」
「嘖嘖嘖,你把他帶回家算了,就當是為了我,別讓我弟弟出什麼事。」
賀宥禹一臉嫌棄的擺著手。
江南黎抿了抿唇,仍有幾分遲疑,但是此時賀白秋已經扒拉著他的衣服拉不開了。
他按著賀白秋的肩膀,想叫他起來些,都做不到。
人家使勁兒拽他,嘴裡還喊著他的名字,確實不好給別人帶走。
「行吧,我先把他帶回去,你們繼續玩。」
江南黎這樣說,賀宥禹看了眼顧起,訕訕道,「不,不了,我們也回去了。」
賀宥禹出來喝花酒被顧起抓住,此刻心虛的不行,想喝的酒都沒喝就跟著顧起麻溜的回家了。
江南黎碰了碰賀白秋,「你起來下嗎?我扶你回去。」
賀白秋扭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