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酒店……”
羅亦安走進窗前,眺望窗外。譚彩玲見狀發出問訊的目光,羅亦安衝她輕輕擺手,示意一切安好。
街道上的路燈稀稀疏疏地亮著,岸邊有路的地方還有遊人閒逛。燈火下傳來喁喁的談話聲、輕盈的杯盞酩酊聲,這是僅有的熱鬧。其後的樓房都籠罩在夜色裡,沒有一絲聲息。
“看到那個唯一亮燈的房間了嗎?那就是我們的目標,房間裡有四個人——那位騙子律師與三名殺手。很抱歉,我們已用盡了所有拖延的手段,但對方已發現了異常,並開始召集殺手,我們獲得訊息,對方打算明夭開始清除行動,現在他們正在佈置行動,我們必須阻止他們……”
羅亦安打斷了對方的話,用義大利語問:“天亮時,那燈還能亮嗎?”
對方顯然沒料到這問題,頓了一下,方回答:“你認為早晨的燈光比晚上友好麼……當然,你是專家,我們聽你的,我們會在切斷酒店的安保系統,你有15分鐘時間,但我們不能保證房間的燈到時會亮……”
“這就足夠了”,羅亦安回答:“告訴我房間號。”
“306房”,在掛上電話前,對方用不經意的口氣說:“對了,我聽說你在度蜜月,壁櫥裡有我的禮物,送給你美麗的新娘,浴室裡有我們為你準備的東西,請查收。”
“謝謝”,羅亦安掛上了電話。走到壁櫥間。微笑著向譚彩玲解釋說:“啊。朋友的電話。聽說我們在度蜜月,他們在壁櫥裡放了禮物。請我們查收。”
譚彩玲嬌軀橫陳,羅衫半解,啞聲衝羅亦安撇撤嘴,翻了個白眼。以示堅決不信他地鬼話。
衣櫃內是一套威尼斯特產地穆拉諾玻璃酒具和手繪狂歡節面具,這兩樣事物地語義正好相反:玻璃酒具晶瑩剔透,代表透明和開放;皮質手繪面具妖豔怪誕,表情詭異,意味著遮蔽和隱藏。
羅亦安將這些禮物一一取出,拿給譚彩玲觀看。卻被譚彩玲一把甩在一邊,她星眸半慎半怒,似在發出邀請也似在責怪羅亦安心不在焉。
羅亦安手蜿蜒而上攀上了那高聳地山峰,手裡是一片柔軟,說不出的受用,譚彩玲更是芳心如醉,時不時發出幾下嬌柔地喘息。羅亦安放開膽子,指上多用了少許力。譚彩玲輕輕咬著下唇,又不時鬆開。發出難耐的呻吟。
意亂情迷間,譚彩玲覺得她的花園闖入了一個外來者,她輕輕“呀”了一聲,半夢半醒地問:“開始了嗎?”旋即,她動了動身子,催促道:“開始吧。”
歡樂一浪接一浪湧來,譚彩玲只感到身子飄上了雲端……
蘋果般清脆的早晨來臨,晨曦裡,羅亦安悄然起身,緩緩地從譚彩玲枕下抽出壓酸地臂膀,微微活動了一下,光著腳走到窗前。
窗外,威尼斯尚未清醒過來,聖馬可廣場的鴿子尚在酣睡。床上,心滿意足的譚彩玲明媚照人,耀眼的連瞎子也要睜開眼睛。豐嫩如脂的,美白如玉的冰肌雪膚上泛著淡淡地毫芒,那欣長秀美的項脖,高聳挺拔的聖峰,和纖柔滑嫩的美腿,彷彿是從讚美詩中走出來的仙女。
是時候了,羅亦安悄然走進浴室,遊目四顧。
浴室內整潔光亮,表面上看似乎毫無異狀。羅亦安掀開抽水馬桶的儲水蓋,果然在裡面發現一個油紙包,裡面包著四個彈夾。
浴缸擦得蹭亮,羅亦安伸手順著浴缸扶手摸了一把,發覺扶手邊幾個螺絲似手有點異樣,擰開螺絲,從扶手管內搜出了槍管與消聲器……
很快,羅亦安從浴室內各個角落找全了槍支的各個部件,一眨眼,整個槍支組裝完畢,羅亦安輕輕地將槍背在身後,慢慢地擰開浴室門,走進臥室。
也許昨夜過於瘋狂,譚彩玲仍陷於昏睡中,羅亦安悄悄穿戴整齊,臨出門,他遲疑了一下,又悄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