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
楚樾剛剛坐定,楚清瑤與洛風便跪在了地上。
楚清瑤面色凝重,鄭重的行了一禮,正色說道:“還請父皇恕罪。”
楚樾的眸中猛得劃過幾分震驚,他看著楚清瑤與洛風眯起眼眸,唇瓣都有些顫抖,試探的說道:“瑤瑤兒何故?莫不是有有孕了?”
旁邊的印禮差點被口水嗆到,不住的咳嗽。
楚樾忽的起身,指著洛風,壓低聲音道:“你不是說過,克己守禮嗎?”
印禮亦是瞪大眼睛看著洛風,滿眼不可置信。
洛風原本神色如常,聽聞楚樾所言,瞬間瞪大了雙眼,臉上寫滿了茫然與無措,好似被一道驚雷劈中,呆愣在原地。
他下意識地抬手輕咳兩聲,試圖藉此緩解內心的慌亂,磕磕絆絆地說道:“屬……屬下卻是……”
那聲音因緊張而微微發顫,尾音也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猶疑,彷彿在努力思索該如何措辭,卻又毫無頭緒。
楚清瑤聽聞此言,臉色瞬變,連聲音都不自覺地拔高了幾分,急切說道:“不不不,父皇誤會了,什什麼有孕,怎怎可能有孕,不是有不有孕的事。”她語速極快,連話都說得有些結巴。
楚樾見此,緊繃的神經陡然一鬆,長舒了一口氣,原本高懸的心總算落了地。
他抬手撫著心口,緩緩坐回椅子上,動作間帶著幾分劫後餘生的疲憊。
印禮見狀,趕忙手腳麻利地端來一杯茶,楚樾接過,仰頭一飲而盡,稍稍安撫了他緊繃的情緒。
他放下茶杯,抬眼看向楚清瑤,神色中還帶著幾分未散盡的疑惑,沉聲道:“既然不是這事兒,那究竟是為何?”
楚清瑤緩緩抬起頭,眸光微微低垂,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蒙上了一層黯淡的色彩,彷彿被厚重的陰霾所籠罩。
她的雙唇微微顫抖,聲音輕緩卻又帶著濃濃的愧疚,如同一縷帶著愁緒的風,在空氣中悠悠飄蕩:“父皇,今日這衣裳的事兒,兒臣實難辭其咎。
自始至終,趙雪蓉暗中作梗,兒臣一早就知曉。甚至送往兩個府中的箱子,也是兒臣親手調換的。”
她輕輕咬了咬下唇,臉上滿是自責與懊悔之色,“兒臣明知今日是皇祖母的祭禮,如此莊重肅穆的場合,父皇今日的教訓,兒臣銘記於心,深刻反思。
在皇祖母的祭禮之上,兒臣也沒能剋制住自己,教訓了楚芊芊,兒臣的作為致使祖母的祭禮上,出現了不該有的瑕疵。兒臣心中萬分愧疚,懇請父皇責罰。”
楚樾打量著楚清瑤,微微舒了一口氣,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輕聲說道:“瑤兒與你母后的心性還真像。”
楚清瑤緩緩抬眸,看向楚樾,楚樾看了看印禮,印禮立即心領神會,上前扶起楚清瑤,“殿下快坐,別跪著了。”
隨即楚樾看向洛風,淡然說道:“你也起來吧。”
洛風拱手說道:“是。”
楚清瑤看著楚樾:“父皇”
楚樾輕笑道:“要你這麼說,那朕也該萬分愧疚,趙氏這些個東西,你皇兄一早就告訴朕了,而且辰兒還說不必知會與你,你定能發現端倪。”
楚清瑤驚訝道:“父皇與皇兄一早便知?”
楚樾點頭說道:“此番正好有了一個拔出趙氏黨羽的理由,昔日朕被矇蔽,仍有趙氏黨羽肆意蔓延,今時今日應該制止了。
明日朕還會以此為由,再剪除趙氏的黨羽,讓朝堂之上清明一些,以後辰兒即位也好輕鬆些。”
楚清瑤眸光微動:“父皇”
楚樾似是想起了皇太后,眸中劃過幾分憂思,他抬眸說道:“瑤兒不必愧疚,要愧疚也該是朕愧疚,不過相信你皇祖母若有在天之靈,定會庇佑我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