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朗拍了拍周儼的肩膀,輕聲說道:“今日之事,我都知道了,周兄能在關鍵時刻懸崖勒馬,力挽狂瀾,做的很好。”
周儼抿唇,微微嘆息:“我混沌了許久,今日做的事彌補不了萬一,沒什麼好的。”
溫朗淺笑道:“周兄能勇敢的邁出第一步,往後就會有第二步、第三步,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相信周兄定能得償所願。”
周儼拱手道:“多謝溫兄良言,今日未能邀請溫兄親自到場,是我的不是。”
溫朗笑道:“無妨,待他日周兄與周小姐喜結良緣,溫某定會親自到場慶賀。”
周儼眸光明亮,微微笑道:“借溫兄吉言。”
溫朗上前一步,低聲說道:“若周兄今日未準備禮物,溫某可以幫周兄準備。”
周儼連忙擺手道:“不不不,不必,我...我有準備,只是...只是不能在此拿出來。”
溫朗與洛風對視一眼,隨即點頭說道:“好,若周兄有任何需要,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周儼拱手說道:“多謝。”
溫朗轉身帶著一眾人進了後院的包廂,邀月樓依然熱鬧無比。
溫朗笑道:“今日七夕,十分熱鬧,周相爺考慮到年輕人喜歡熱鬧,所以便沒有定樓上的包廂,在下給諸位留了後院位置最好的包廂,若今日有人能放煙火,可以清晰的看到。”
楚清瑤笑容明媚:“多謝溫老闆,有心了。”
霜降站在楚清瑤身後,目光一直鎖定在溫朗身上,他一襲紫色錦袍,身姿挺拔如松,面容清俊,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正與楚清瑤等人相談甚歡。
他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在霜降眼中都如同被賦予了魔力,令她移不開眼。
霜降眼神裡滿是傾慕,雙頰微微泛紅,那目光中飽含著羞怯,生怕自己的心思被旁人察覺。
看著溫朗談笑風生、風采照人的模樣,霜降的心中既滿是歡喜,又有些許酸澀。溫朗就像那高掛在天上的明月,皎潔而明亮,是她遙不可及的夢。
然而,這份愛慕之情卻如同春日裡的野草,在心底肆意生長,難以遏制,能見到溫朗,或許是她在這七夕節裡,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楚清瑤側眸看向霜降,向後退了一步,輕輕撞了撞她的肩膀,悄聲說道:“今日七夕,你繡了許久的荷包,是不是可以拿出來了。”
霜降聽罷,臉頰上的紅暈更濃了,她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著楚清瑤眸中滿是不可思議,悄聲問道:“公主怎麼知道?”
楚清瑤悄聲說道:“這水榭雲瑤府還能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你不僅給我繡了一個,還給溫朗繡了一個,今日七夕,是個絕佳的機會,要抓住!”
楚清瑤握住霜降軟糯的小手,微微用力攥了攥,看著她堅定的點了點頭。
霜降似是受到了鼓舞,眸光堅定了幾分,亦朝著楚清瑤點了點頭。
眾人落座,溫朗起身笑著說道:“在下去給各位安排酒菜,諸位稍等片刻。”
周影笑道:“溫老闆辛苦了。”
溫朗微笑著點了點頭,緩步離開,楚清瑤悄悄給霜降使了個眼色。
眾人談笑風生,霜降看著楚清瑤微微點頭,悄悄起身離開,洛風與楚清瑤對視一眼,楚清瑤看著他挑了挑眉。
溫朗安排好酒菜,站在庭院裡與小廝交代事情。
夜色如水,明月高懸,灑下銀白的清輝,將庭院中的花草樹木都勾勒出一層朦朧的輪廓。
霜降手裡緊緊攥著繡好的荷包,指節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那荷包上繡著的幾株翠竹,栩栩如生,彷彿來一陣微風,就能看到竹葉隨風而動。
她站在廊下,身子微微前傾,目光緊緊地鎖在庭院中的溫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