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奕辰微微點頭,看向劉賓:“讓他們進來吧。”
楚清瑤的眼眸中有些許疑惑,輕聲問道:“誰?什麼東西?”
楚奕辰回眸,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說道:“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劉賓和侍衛們帶著東宮裡的小太監,如流水般進了天牢,打頭的幾個小太監步伐矯健,他們兩兩一組,吃力地抬著一架精美的軟榻。那軟榻以名貴的紫檀木製成,木質紋理細膩而華美。
榻面上鋪著的是繡工精湛的錦緞墊子,五彩絲線勾勒出龍鳳呈祥的吉祥圖案,金線在微光中閃爍,耀人眼目。
緊跟其後的,是四個小太監合力搬著一座雕花妝臺。妝臺選用的是色澤溫潤的雞翅木,邊角處皆以純金包邊,勾勒出繁複的如意雲紋。
臺上錯落有致地擺放著各類梳妝器具:象牙梳齒細密,溫潤如玉,在光線下泛著柔和的光澤;銀製的粉盒蓋子上鏨刻著繁花盛開的場景,輕輕開啟,裡面的鉛粉細膩如霜。
後面,又有幾個小太監抬著一扇巨大的屏風,屏風以雙面繡製成,精緻秀美,宛如一件巧奪天工的藝術品。
斷後的小太監們,手中捧著一張小巧的案桌。案桌用的是質地輕盈卻堅韌無比的黃楊木,桌面打磨得光可鑑人。
桌上擺滿了文房四寶,一方端硯質地細膩,羊毫毛筆筆尖柔軟,蓄墨飽滿,墨汁香氣四溢,墨色純正,宣紙潔白如雪,紋理細膩,輕輕一抖,簌簌作響。
這一群小太監,腳步匆匆,不一會兒就將原本空曠的牢房內塞得滿滿當當,原本冷硬灰暗的天牢一角,剎那間竟有了幾分東宮的華貴之氣。
劉賓乾咳了幾聲,看著楚奕辰說道:“太子殿下,都搬進來了。”
楚奕辰點頭說道:“好,劉大人辛苦了。”
劉賓擦了擦汗說道:“不辛苦,有勞東宮的公公們,長公主殿下若有任何需要,儘可以吩咐微臣,微臣先行告退。”
楚清瑤揮了揮手說道:“多謝劉大人,退下吧。”
劉賓拱手退出了天牢,有一種在自己家做客的割裂感。
楚清瑤看著這滿屋子物件,笑著說道:“皇兄未免太誇張了。”
楚奕辰笑道:“這不是為了讓你能住的開心一些,好了,你有事就讓劉賓去找我,我先回去與父皇聊一聊。”
楚清瑤拉長聲調拱手行禮說道:“是,恭送太子殿下。”
洛風拱手說道:“恭送太子殿下。”
楚奕辰輕點了點楚清瑤的額頭,又朝著洛風擺了擺手,隨即緩步離開了天牢。
劉賓恭候在天牢門口,楚奕辰看著他說道:“宮內紛亂複雜,看護好長公主,若她在你天牢裡遭遇不測,那後果劉大人是知道的。”
劉賓頓時出了一頭細汗,拱手說道:“是,還請殿下放心,微臣定會照顧好長公主殿下。”
長春宮內。
趙雪蓉的貼身宮女,翠桃急匆匆的進門。
趙雪蓉坐在妝臺之前,擦拭著臉上那些比較白的鉛華,淡聲說道:“何事如此匆忙?”
翠桃舒了一口氣,輕聲稟報道:“娘娘,好訊息,長公主殿下與她的近衛被陛下打入天牢了?”
“哦?”趙雪蓉眸中劃過一道亮光,看來她在楚樾面前說的話起了作用。
翠桃繼續說道:“聽聞是長公主為了她召她的近衛為駙馬,頂撞了陛下,陛下氣的直接叫來了御前侍衛,將他們押入了天牢。”
銅鏡裡的趙雪蓉,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眸光中滿是算計與得逞之後的精光。
她幽幽說道:“本宮還以為她轉了性,現在看來,也只是移情別戀了而已,還是那麼蠢,為了個男人要死要活。”
翠桃滿眼算計的說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