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青年此刻露出的面容就像襁褓中的嬰兒,眼角帶著溼潤卻無比安心的沉睡著,發出均衡穩定的呼吸聲。
將衣物整理放好在櫃子裡,輕輕的撫了弟弟的頭,關上門往書房走了去。為了陪弟弟,很多事都被Ivan拿去做了,但自己還是需要籤一些檔案和分析決策最近的部分投資。
“小諾睡了?”正吃著披薩看郵件的Ivan接起顧承的電話。
“恩,好像很累。”顧承淡淡的說道,掩飾不了的些許心疼。
“公司的事,你不用擔心,好好陪他吧,我聽雅西說他要寫的新作品好像是以穆白林為主體的,可能你還是要多花點時間陪他。對了,雅西那兒有大綱,發你一份?”Ivan已經習慣幫顧承做黑手黨了。
“不用了,這段時間公司就交給你”顧承不用看也知道小諾的心思,何況看了也改變不了這已經存在的傷害。
“恩”Ivan還想說點什麼,沒說便掛了電話,低著頭沉默的砸了一下桌子,然後繼續吃著披薩,看點開的郵件。
顧承先聽見嘟嘟聲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他總是不能很好的面對Ivan突然的情緒化。其實這麼多年,以Ivan的能力完全可以不用依附在自己的身邊做事,更何況作為混血的Ivan有著一個不錯的家族背景,可是卻一直因為兩人這份默契的情誼堅持留在自己身邊,顧承對此大多數時候很無奈,更多的確是害怕……他知道自己害怕什麼,卻總暗示自己不知道……
搖了搖頭,放下電話,檢視今天的郵件。
《二十八》
顧諾醒來的時候,早餐已經在餐桌上了。
十一月的I國已經比較寒冷了,但這個國家這座城市依舊舒緩的在北風裡揮灑著自身獨有的韻味,不用刻意,也會感到的淋漓盡致。
顧諾是喜歡這哥國家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記事以來就對這個國家有著莫名的愛慕。兒時跟隨家人來旅行,少時跟隨哥哥在這裡生活,再到如今的時而轉悠,都讓顧諾感到舒服,因為愛。
回到這片土地,就像進入了溫柔的夢鄉,順應著享有著。M省的教堂依舊是那曲大理石詩歌,穿的圓鼓鼓的小孩子拿著父母給的食物在喂著逗留的鴿子,廣場上熱鬧的旅客、忙忙碌碌川流而過的路人甲乙……
畫廊,在M省剛好碰見的畫展是美術學院學生的作品,有一副名為《悻玩》的抽象主義作品闖進顧諾眼底。其實並不能很好的解析這表層所看見的兩個字以及這幅畫,作為分解派的顧諾,理所應當的從字面開始分解這兩個字,然後加之用所謂的異次元直覺欣賞這幅抽象主義作品,最後總覺得掩藏著更多的是……哀傷與卑微……
從M省轉戰去了R省,其實這個城市顧諾並不是特別熱衷,但愛屋及烏便也是放在心上的,暢行在這座城市感受著俗話裡的真理。可惜後來下了雨,厭惡雨水的顧諾被哥哥早早帶回了酒店,心情受到潮溼的影響,便在休息了一晚之後離開了還在雨中感受滋潤的城市……
去F州的路上,一步步脫離潮溼的雨水,感受到前方城市投來的陽光,愉悅很輕易的又跳回到小孩子身上,顧承看著很是滿意。F州是一個鮮活又純淨的小城市,原來真的是投來陽光的聖地,藍天白雲,有色彩鮮豔的牆壁,深綠色的百葉窗,深紅色的屋頂,還有那些錯落有致的潔白洋樓。不知道這天然雕琢的藝術城市,是否知道上帝多麼的厚愛它,更不知道這是多少夢的集結……
至少,顧諾很喜歡,也影響著他人去喜歡……
出去的期間顧承每天都會按時查收閱讀郵件,並及時對工作上的事情及時作出回覆,出去的一週接到過Ivan兩個電話,都是關於新投資計劃案的事情,好像有點問題,預算之類的有些不合理。倒也還好,並沒有影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