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宸,你是說,白蓮教還沒有被滅嗎?”王天昊嚴肅地問道。要知道當年他們可沒少為白蓮教頭疼。
範睿宸點了點頭,保盧也是開口道:“當時他們也曾跟那木罕勾結,這個事我也是略知一二,他們似乎是想要與我韃靼瓜分大明,當時還呈報給父汗過。”
王天晟臉色陰鬱,冷聲開口道:“高波,這就是你們兩廠跟錦衣衛收集起來的情報嗎?”他直到現在都以為攻打寶慶府的只是白蓮教餘孽所為,雖然也曾想過會不會是白蓮教捲土重來了,可是兩廠跟錦衣衛卻沒有探聽到任何關於白蓮教的情報,所以他也就沒太放在心上。
至於兩江跟趙德柱的事情,楊恭雖然寫了摺子,可是隻是到了監國的王謙手裡,然而王謙並沒有領略過白蓮教的恐怖,只是覺得白蓮教的所有圖謀都被範睿宸一一化解,就覺得白蓮教不堪一擊,也就沒有告知王天晟他們了。
高波見皇上雷霆震怒,當即跪伏在地上顫聲道:“皇上息怒,奴婢這就安排他們去查!”心裡想著,這些奴才們每日裡只顧著橫行霸道,是要好好整治一下他們了。
此時王謙見父皇跟大伯都是臉色鉅變,這才反應過來,當即上前解釋道:“父皇,這不是他們的問題。他們有呈報過白蓮教的事,只是兒臣以為,這白蓮教的所有圖謀都被我們輕易化解,想必只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當即將自己知道的全都和盤托出。
聽太子這麼說,又想到他畢竟沒有經歷過那時候的白色恐怖,王天晟只能長嘆一口氣,“高波,你起來吧。謙兒,你不懂。這些玩信仰的很多時候比玩權謀的更加可怕。”
範睿宸跟保盧都是暗自點頭。尤其是保盧,他這才相信範睿宸說的這個皇帝是少見的開明之主。能在這個時代就看出來信仰的可怕的,怎麼可能是簡單人物呢?
王天昊卻是突然笑了起來,王天晟疑惑地看向他,“皇兄何故發笑?”王天昊解釋道:“皇上,按謙兒所說。那麼睿宸著實稱得上是白蓮剋星。他們的所有動作,都是被睿宸一一破解了,想必有睿宸在,白蓮教卻再難像當年一樣對我江山社稷形成威脅了。”
範睿宸當即解釋道:“父王,我那也是運氣好而已。可是我總不可能運氣一直好吧。”王天晟卻是說道:“駙馬不必過謙,運氣有時候也是實力的一種體現。不過我們卻也不得不防,幾位愛卿,你們可有什麼辦法破除這種以所謂信仰愚民的邪教嗎?”
“義務教育!”範睿宸跟保盧竟是異口同聲道。餘下幾人都是一愣,王天晟急忙追問道:“這個義務教育是什麼東西?”範睿宸眼神示意讓保盧解釋,他想讓王天晟知道保盧的才智,只有這樣才可以讓王天晟生起愛才之心,日後就難以生出剪除保盧之心了。
保盧也不客氣,朗聲道:“皇上,這些邪教之所以能發展如此迅速,皆因我大明民智未開,文盲率太高。普羅百姓絕大多數都信奉神仙鬼怪這些無稽之談,自然給各種邪教提供了發展的沃土,只要所有人都可以學習,知道世上並無鬼神,那麼邪教自然就沒有什麼發展空間了。”
“大膽!”出言打斷他的卻是剛剛站起來的高波,他早已壓了一肚子的火沒地方發呢,見保盧撞到槍口上頓時便怒斥道:“自古君權神授,皇上貴為天子,你卻在這裡妖言惑眾,說什麼世間並於鬼神,莫非你欲要顛覆我大明政權?”王天晟幾人也是面色不豫。
保盧卻是絲毫不理他扣下來的帽子,冷笑道:“公公此言謬矣!我有一些話,不知能不能講。”
王天晟陷入了沉思,良久才開口道:“但說無妨。”
保盧這才開口道:“我也是韃靼可汗,其實大家心裡都清楚,什麼君權神授,只不過是方便我們統治的手段罷了。所以開了民智的人,我們都會給予他們一定的好處,讓他們維護統治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