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得改口道:“太子,想必保盧大哥的意思是現在你還不是皇上,而他的誠意只能上呈給父皇。”保盧笑道:“知我者賢弟也。大明太子,若是此時父汗還在,我自然可以跟你說這個事,可是現如今我如果跟你說了,豈不是自認韃靼比大明矮一截?”
王謙面色稍霽,覺得他們說得在理,於是說道:“那我這便回宮稟報父皇,讓父皇當面跟你聊。”保盧點了點頭,“如此甚好。”
“兩位大哥先莫急,我有個不成熟的建議。”範睿宸卻是插話道。兩人同時看向他,“什麼建議?”
“那就是,我不想這麼麻煩了,喊一下大哥兩個人應,所以要不我們三人結拜吧。”範睿宸一股腦地說了出來,他可不想今後只要兩人同時在場他喊一聲大哥又像今天一樣兩個人回應。
王謙跟保盧聽了他這話都陷入了沉思,不多時竟異口同聲道:“好啊!”他們各自有自己的小九九。王謙想著如若跟保盧結拜了,日後韃靼對大明用兵總會有所顧慮了,這可比盟約管用多了。保盧則是想著日後大明的天下必定落入王謙之手,既然自己已經決定率草原各部併入大明,跟未來的皇帝結拜自然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於是在範睿宸的一個玩笑的催化下,兩國的可汗跟監國太子這兩個權勢滔天的人竟然真的結拜了。不管他們是各懷鬼胎還是什麼,至少表面上他們真的結拜了。三人論歲數,竟是王謙最大,其次是保盧,最後才是我們的主角。在結拜完之後,範睿宸率先開口道:“二哥,你怎麼親自來大明瞭?”
保盧笑道:“派別人來我怕又讓你給殺了啊!”範睿宸老臉一紅,乾笑道:“那不是你們使者太過分了,絲毫沒有給我留餘地嗎?你不會怪我吧?”
保盧笑道:“我怪你幹嘛?那些人都是那木罕的心腹,你除掉他們確是幫了我的忙了。”
聽他說到那木罕,王謙也是忍不住問道:“二弟,我聽說韃靼二王子那木罕跟三王子布和在韃靼王庭弒父作亂。你怎麼這麼快將他們鎮壓了?”
保盧耽笑道:“跳樑小醜而已,鎮壓他們的叛亂又有何難?”言語中充滿了絕對的自信,隨後話鋒一轉,“只是可惜我的父汗,身強體健的竟被自己的兒子害死了。”
範睿宸也是點了點頭,他從來不覺得那木罕跟布和能夠成為保盧的對手,畢竟幾人之間有著上千年的認知差距,他們又怎麼可能鬥得過保盧呢?
見他不願意細說,王謙也不再追問,畢竟這是人家的家醜,而且保盧還失去了最疼愛他的父汗,此時再追問下去無疑是在保盧的傷口上撒鹽。當即說道:“三弟,你先在這裡陪二弟吧。孤這便進宮,等父皇下旨之後你再帶二弟進宮吧。”兩人點了點頭,王謙當即便率領錦衣衛朝著皇宮趕去。
“對了二哥,說真的你怎麼自己來了。”待王謙走遠,範睿宸又問道。保盧搖了搖頭道:“茲事體大,我必須親自前來。而且我還要聯合你們去東瀛,我定要將他們亡國滅種,方能消我心頭之恨!”
範睿宸這才恍然大悟,雖然韃靼的鐵騎在陸地上所向披靡,可是他們卻沒有水師,所以想要進攻東瀛他就必須要來大明。範睿宸不喜歡東瀛更多的是上輩子的歷史原因,而保盧現在不光是歷史原因了,還多了一筆殺父之仇。
“對了二哥,我剛回京的時候父皇就問我韃靼正處於強勢階段為何會想要加入大明,現在正好有了由頭,就說是為了找東瀛復仇如何?”範睿宸想了想問道。
保盧卻是搖了搖頭道:“不妥,我們商議在前,他們刺殺父汗在後,說出來只怕你們的皇帝不會信。”範睿宸一想也是,懊惱地撓了撓頭,“那該怎麼說呢?這兩天為了這個事可愁死我了。”
保盧淡笑道:“這有什麼發愁的?如實說就好了。”範睿宸一愣,這是能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