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昊回頭看去,卻是暴怒的範睿宸。王天昊正欲制止範睿宸,卻被王天晟出言打斷,“哦?範愛卿有何高見?”
範睿宸走到大殿之中,對王天晟拱手道:“陛下,守土衛邊向來是我們男人的事。什麼時候需要女人去出賣自己的身體跟靈魂來換取和平了,這個王朝離滅亡也就不遠了。”
“大膽!你竟敢說我大明離亡國不遠了?陛下,臣請治此人大不敬之罪!”李佑寧跪在地上說道。
“治我大不敬?李大人,我何曾說過大明離滅國不遠了?”範睿宸冷聲道。
“你不用狡辯,在座各位都聽得真切,你說需要女人去換和平就是離滅亡不遠了。事實俱在,又豈容你狡辯。”李佑寧又站起來說道。
“李愛卿,朕可曾叫你站起來了?跪下!”王天晟卻是對李佑寧說道。李佑寧只得又跪在地上。
“我是說過,可是李大人,這朝堂之上除了你,還有誰說要把公主嫁到韃靼去?是皇上說過,還是王爺說過?”範睿宸冷笑道,“倒是你李大人,擅自安排公主該嫁到哪裡,你當公主是你家小妾,今天送到趙大人府上,明天送到孫大人府上?你這才是大不敬!”
李佑寧一愣,這範睿宸也太會扣帽子了。當即辯解道:“老夫只是站在皇上的立場上,才覺得這樣是最好的。”
“哦?站在皇上的立場上?李大人,你還真敢站啊。往小了說,你這是揣摩聖意,往大了說,你這是不臣之心啊。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站在皇上的立場?”範睿宸冷聲道。李佑寧只覺得冷汗涔涔,這個範睿宸還真不是省油的燈啊,這羅織罪名的本事卻是比東廠還要厲害。
“你又是什麼東西?李大人身為內閣首輔,理應為皇上思考問題,為皇上排憂解難。這偌大的金鑾殿上還輪不到你一個小小的跟班來給李大人羅織罪名。”那戶部尚書看李佑寧被範睿宸說得無話可說,當即上來解圍道。
“我可不是小跟班,我是皇上欽封的監察御史,而且是皇上叫我說話的。反倒是你,孔大人,皇上何曾叫你開過口,如此作為,你豈不是犯了僭越之罪?”打小就熱衷於權謀小說的範睿宸只感覺這些人實在是太蠢了,這朝堂上的規矩平日裡並沒有什麼,可是隻要有心之人拿這個說事,一般人還真的扛不住的。這也是封建社會的皇權階層有意為之的吧。
王天晟欣賞地看了範睿宸一眼,此子心機之深,卻還在太子之上。還好自己跟皇兄和解了,不然此子定不能留在世間。那孔大人此刻卻是尷尬地看著王天晟,自己做什麼出頭鳥啊。“罷了,孔清恩,朕此次便饒恕了你。今後若有再犯,定從重處罰!”待得王天晟開口,那孔清恩這才鬆了口氣,當即跪下道:“謝陛下隆恩。”
“好一副伶牙俐齒,只是範大人,此時開戰,苦的可是天下的黎民百姓!陛下歷來愛民如子,此時開戰,卻是與陛下的初衷背道而馳了。”文官集團中又站出來一人說道。
“這位是?”
“本官乃禮部尚書邱侍郎。”那人反握雙手傲然道。
“侍郎?又是尚書?”範睿宸有點懵。
“我乃禮部尚書,姓邱,名侍郎。”那人不耐煩地解釋道。
“哦!邱尚書,您可真是光宗耀祖啊。想必你爹孃也只想要你做個侍郎,卻不曾想還做了個尚書。”範睿宸此言一出,武將集團不由得鬨堂大笑。
“不過既然邱尚書來了,那我倒想問問邱尚書,你說陛下愛民如子,那陛下愛的是哪裡的民?”範睿宸接著說道。
“自然是我大明的子民,難道還是韃靼的子民嗎?”邱尚書不屑一顧道。
“那我就想問問了,那些邊民是陛下的子民嗎?陛下愛民如子,難道不應該發兵去解救自己的子民嗎?還是說,邊民不是陛下的子民?那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