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日娜見過皇帝陛下。”烏日娜上前行禮道,“烏日娜奉父汗之命進京,只為率我瓦剌部所有族人,土地歸入大明。”說罷讓旁邊的侍從遞上降書汗印跟輿圖。
皇帝接過降書汗印和輿圖,臉上露出欣慰之色,說道:“烏日娜公主此舉甚是明智,朕定不會虧待瓦剌部眾。高波擬旨,將瓦剌部改為大明瓦剌自治區,封朱拉為瓦剌王,主管瓦剌一切軍政要務。爵位降等世襲,封烏日娜為明月郡主。”這是他早已在範睿宸出發瓦剌前就跟王天昊範睿宸一同商議好的。隨後,皇帝下旨賜宴款待烏日娜一行。
宴席之上,歌舞昇平。烏日娜卻心有憂慮,她輕聲對皇帝說:“陛下,雖吾部歸降,但族人心性尚野,還望陛下恩准,許我留京數年,教導族人明律例,習漢俗。”王天晟微微頷首,贊其深謀遠慮。
“好,朕便賜你一座郡主府,作為日後你跟你父王進京覲見的落腳地吧。”說罷王天晟就叫人去安排了,還特意囑咐將郡主府安排在太子府旁邊。自從見到烏日娜的第一眼,他就對這個美麗的草原小姑娘特別喜歡,自己那個太子現在已經不小了,何不將他們撮合撮合呢?
宴會過後,烏日娜入住郡主府。而皇帝則召來王謙,語重心長地說:“兒啊,今日所見瓦剌部的烏日娜公主,聰慧賢良,朕有意讓她成為你的太子妃,你意下如何?”王謙心中一驚,他早聽聞烏日娜之名,今日也見其美貌與智慧,當下紅著臉應下:“全憑父皇做主。”
第二日凌晨,範睿宸又在睡夢中被許奕言叫了醒來。為了小君跟腹中胎兒的健康,他主動提出了分房而居,畢竟對於某些方面,他自覺抵抗力低下。所以許奕言他們來叫醒他的時候也不用擔心妨礙公主休息。
“奕言,怎麼了?”範睿宸睡眼朦朧地看了看來人,發現是許奕言之後懶洋洋地問道。“大哥,該上朝了!”許奕言看他這個樣子,不由無語。
“哦,我知道了。”範睿宸伸了個懶腰,翻了個身又睡了。許奕言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上前用力推搡範睿宸,“大哥,再不起真要遲了,你身為重臣,若是遲到,指不定那些柬官又會說些什麼難聽的話。”
範睿宸這才起身,這誰定的規矩啊,這麼早就要起床參加朝會,睡眠得不到保障可是會影響健康的啊,自己必須想辦法把這些官職都辭掉。
幾人來到皇宮之後,卻發現早朝早已開始了。“睿宸,你怎麼又遲到了?”王天昊不滿地說道。範睿宸嘿嘿一笑,“爹你可能不知道,早起實在太困難了。”王天昊嚴肅道:“早朝是一個嚴肅的場合,不要嬉皮笑臉。”
範睿宸這才收起笑臉,老老實實地對龍椅之上的王天晟行禮道:“兒臣拜見父皇。”王天晟點了點頭,示意他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範睿宸朝著左手邊的文官集團走去,畢竟他是禮部侍郎。可是王天晟卻是說道:“錯了!”
周雲也是笑道:“駙馬,站到我身邊來吧。”範睿宸一愣,王天昊開口解釋道:“你現在已是雁門關總兵,自然屬於武將了。”範睿宸也懶得問,在他看來在哪裡都一樣,於是走到周雲的身邊站定。
待得他站定,王天晟這才笑著說:“朕有意賜婚於太子與明月郡主,此乃美事一樁。”烏日娜卻猛地抬頭,堅定地說:“陛下,恕烏日娜不能從命。”眾人皆驚。
王天晟皺起眉頭:“郡主何出此言?太子年少有為,與你也算相配。”烏日娜恭敬回道:“陛下厚愛,烏日娜感激不盡。但烏日娜一心只想引導族人融入大明,暫無成婚之念。而且烏日娜習慣了草原自在生活,難以適應宮廷繁文縟節。”太子聽後有些失落,可也欽佩烏日娜的直率。
王天晟沉思片刻:“郡主想法朕已知曉,但此事關係瓦剌跟大明的情誼,郡主還是仔細斟酌。”烏日娜咬唇:“陛下,烏日娜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