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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 06

以來是他在支援我,我得給他一個報答。」 梁思申有數,宋運輝自己工資不高,但是來上海用車用電話用什麼,外公都是大方得很,主動奉上,錦雲裡有時都跟是東海廠駐上海辦似的。可是宋運輝又怎可能白吃白用。再有,結婚以來兩人的開銷也都是她出大頭,基本上宋運輝只要顧著他父母女兒的生活便可,像宋運輝那樣的人,又怎可能心安理得。他橫裡沒法出,總得想辦法在豎裡找補。可見,她無形中給宋運輝的壓力也非常大。 外公鍛鍊完了和雷東寶進來,一見小兩口又湊一起私語,就故意問了一句:「小輝,怎麼樣了?」 「可以了。明天我帶他們去崇明一個農場走走,中飯外面吃,下午直接去機場。」 「唔,你跟我來,我拿幾樣東西給你,敲敲釘腳。思申也來,幫我找幾張申報,今天聽老徐說起過去的事,我想到有兩張說到他們家的,剛看到過,找出來裝個好匣子送他們。這種禮送出去比你們尋常請客送禮要有用點。」 雷東寶幫不上忙,但也跟去書房,一眼看到滿滿一屋子的書架,都驚呆了。他再看梁思申,心說書讀多了不都是成書呆子的嗎,怎麼會出這麼個妖精?雷東寶一點都想不到,書中還會出一個名叫「顏如玉」的妖精。 但是梁思申理解歸理解,想到宋運輝白天神情的時候,心裡還是怪怪的不舒服。 宋運輝第二天送走老徐,趕著回來與梁思申匆匆見一面,便不得不分離,回去處理工作。對於這麼個活色生香的太太,他即便是滿滿的操心,可也身不由己,只有相信兩人自小建立起來的感情。回到東海,宋運輝又吩咐在北京的手下打點其他幾位要緊人物,而他這邊,則是開始照著審批將於近期獲得透過的可能安排工作了。 自從春節團聚後,宋運輝基本上已經養成不間斷經常給梁家父母打個電話的習慣,其實也沒什麼可說的,問好而已。但是梁父總是想繼續春節的話題,要求宋運輝找時間過來一趟,實地考察一下他看中的幾家企業環境。他也會派人立即將這幾家企業的資料專程送上。但當宋運輝提出要不要跟梁思申說的時候,連梁父都猶豫了。梁父最終還是要求宋運輝別說此事,等此事稍微有了眉目後再說。兩人心照不宣,知道梁思申不肯濫用職權牟取私利的脾氣。 宋運輝雖然答應了梁父,心裡卻是並不願意瞞著梁思申,也沒法做到裝作忽略而忘記告訴梁思申的樣子。那麼聰明的梁思申在他面前總是簡單、簡單、再簡單,幾乎沒用心機,全然透明。反而以前腦袋並不怎麼樣的程開顏都還知道對他用用心機呢。讓他又怎麼可能忍心瞞著梁思申做事。他想來想去,決定還是趁哪天見面時候面對面地將事情告訴梁思申,她有情緒,也可以當場解決,而不用隔著一條電話線費思量。 可梁思申最近忙手頭一個專案的上市,連續做空中飛人,他沒法見到她,只好將事情先行擱置起來。但心裡有些七上八下的,尤其是按照程序去了梁思申老家,與梁父會面,與梁父推薦的那些企業領導會面之後,他更是有些擔憂。 雷東寶終究是沒有如他賭氣所說的第二天即走,既然來了上海,既然見到老王先生,他就磨著外公討經驗。他發現對著外公說他雷霆這半年來的發展就容易多了,因為他只要說個頭,外公就心急地幫他想好尾,而且這想好的尾基本與他做出來的差不多。若是差得多,那他就縮回脖子等著老頭子罵。老頭子罵起來那是一點都不客氣的。 但雷東寶對銅礦的妄想,被外公一頓暴風驟雨般的罵給澆滅了。外公說,既然以前說銅冶煉行業最賺錢的是中游電解加工企業,而不是銅礦,為什麼一定要買利潤微薄的銅礦非要搞個大而全才舒服。雷東寶反正膽子一向大,就理直氣壯地說出自己的意思,說有了銅礦,就更有自主權。而且雷東寶還聽人說,那些礦產資源類的東西只有越採越少,又不是做磚頭的泥巴,哪兒挖下去都有,全國都沒幾處有銅礦,少才珍貴。因此雷東寶想著,佔著! 外公最先覺得雷東寶說得有點道理,有些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