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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 07

影響力,和念在姐姐是第一個戀人和愛人,不會做得如此出格。梁思申卻不以為然,梁思申認為雷東寶骨子裡是根深蒂固的大男人沙文主義思想,飽暖思淫慾是遲早的事,最多因為忌憚而做得隱秘一些。她認為,在可以預見的將來,會有第二個、第三個馮欣欣冒出來,第一個馮欣欣不可能是特例,是什麼像姐姐或者生兒子的特例。 宋運輝想來想去,覺得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當初沒以翻臉阻止姐姐嫁給雷東寶。他至今還沒弄清楚,姐姐與雷東寶之間有沒有愛情,兩人的思維相差太遠太遠。也或許,他們那時候都不懂什麼愛情,他們從小受人欺壓歧視,當時只要有人對他們好,就感恩戴德以身相報了,他自己的第一次婚姻又何嘗不是如此。 他看著正生著雷東寶和韋春紅的氣給兒子餵奶的梁思申,心說當時與那麼小的梁思申交朋友,其實可能也是因為他的家庭關係。那時候成年人的成分心態那麼嚴重,只有單純的小孩子如梁思申才不會顧那麼多,也算是註定的緣分。 梁思申感覺丈夫在看她,回頭果然見他怔怔的,好像在想什麼心事,她忙裡偷閒打個岔,笑問:「畫眉深淺入時無?」 宋運輝一時沒反應過來,但感覺梁思申肯定在打趣他,就應景地呵呵地笑。梁思申奇道:「我說的什麼,你真的聽明白了?」 宋運輝只得道:「你現在中文比我好。」 梁思申笑道:「那當然,一週兩首詩,不是白背的,以後可可的中英文都不愁家教了,哈哈。」 宋運輝也笑,這小傢伙自信得超乎尋常,但他還是提醒:「你最近看我每天給你下載來資訊的時間減少,當心回去跟不上形勢。」 「放心,瞭然於胸。白天你不在時候,我經常與團隊同事開電話會議,一步沒拉下。這幾天梁大慫恿我去香港買樓,我看著果然是走出去年低谷,溫和回升了,股市也向好。梁大說是香港回歸託市,他順勢而為。」 宋運輝看梁思申嘴角掛著戲謔,奇道:「梁大是不是來嘲笑你年前否定他們入香港?」 「他敢!我告訴他,炒房太原始。既然去了香港,應該玩金融衍生品,香港這方面不亞於幾大金融中心。」 宋運輝忙道:「你別唆使他們,他們兩個已經夠冒進,原始炒還沒炒熟練,就去做金融衍生品,不是找死?會拖累你爸。對了,你提醒一下你爸,要他小心,繼續觀察。」 梁思申笑嘻嘻地道:「早警告啦,我把外公的話告訴爸爸,爸爸說才不放心貸款給梁大搞投機。那倆愣小子想找外公籌資去香港炒樓炒股,被外公考得灰頭土臉,外公說他們土老冒進城直接澎恰恰,小心被人白相。但外公一轉身就慫恿我拿他的錢去香港炒期指,我哪兒有精力,等上班後再說吧。養個小可可讓我損失巨大。」 宋運輝聽了好笑:「你外公……一張嘴毒死人。不過梁大李力兩個人智商不錯,慢慢混總能摸到門道,就怕他們兩個急於求成。他們現在被公司居高不下的負債逼得有點心態不好。」 一會兒有電話進來,是有人找宋運輝辦事。梁思申看著宋運輝盛氣凌人的樣子,翻個白眼。想到宋運輝剛才對她爸可能放貸給梁大的擔心,她思索良久,從她多次見爸爸拒絕梁大的要求來看,覺得爸爸不是那麼魯莽的人,她太放心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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