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原本心中打定主意,要將自己與雲歸之間的事情向金宗主坦誠相告。
畢竟,金宗主作為看著他們倆一路成長起來的前輩長者,對他們二人知根知底,於情於理,都理性告知的。
然而,此時此刻此地,兩人之間的談話氛圍卻讓江衍意識到,現在絕非吐露心聲的恰當時機。
無奈之下,那些已湧至喉頭的話語只能被硬生生地吞嚥回去。
對於世間眾人對他和雲歸這段師兄弟之戀的非議指責,江衍毫無畏懼之心。
在他眼中,那些世俗之人的看法與他何干?他所真正擔憂的,唯有他深愛著的那個人——雲歸。
他害怕雲歸因無法公開、坦然地表達這份感情而心生痛苦、倍感委屈。儘管有時面對世間眾生遭受苦難,他也會心有不忍,但現實擺在眼前,於他而言,沒有任何人能比得過他心愛的雲歸來得更為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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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成功擊退了魔族的侵擾。
“真是可惡至極!這些魔族究竟還要折騰多久才肯罷休啊!都已經多少次了居然還不肯死心放棄!”
一名弟子緊緊皺起雙眉,低聲咒罵道。
負責追擊魔族逃兵的弟子此時也匆匆趕回,向著江衍稟報:
“仙君,我們追到山下時,那些魔族逃兵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江衍微微蹙起眉頭,目光凝重地問道:“山下的那些村鎮是否確實都有本門弟子駐守?此事可容不得半點馬虎。”
他的聲音低沉而嚴肅,彷彿承載著千鈞之重。
“回仙君,山下不但有咱們太珩宗的眾多子弟嚴陣以待,而且還有來自其他門派的修士們前來支援相助。”
回話的弟子語氣堅定,神情自信滿滿。
聽到這個回答,江衍心中的擔憂稍稍減輕了一些,他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接著,他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再次開口詢問道:“那掌門師叔和師兄他們可有提及何時歸來?”
如今這局勢變幻莫測,實在令人憂心啊。
金宗主與雲歸早在數日前便已下山而去,此行目的乃是與其他各大門派的掌門共同商議如何修復那受損嚴重的結界。
要知道,這結界可是抵禦魔族入侵的關鍵屏障,若不能及時修復,後果將不堪設想。
“啟稟仙君,據目前所知,掌門他們此次恐怕還需要一些時日方能返回宗門。”回話的弟子恭敬地答道。
“……”江衍沉默片刻,似乎還想要再說些什麼,但就在這時,忽然傳來一陣急切的呼喊聲:
“——仙君,不好啦!魔族又發動攻擊衝上來了!”
這突如其來的訊息猶如一道驚雷,瞬間打破了原有的短暫的平靜。
一向以好脾氣著稱的江衍,此時也不禁怒火中燒,心中氣惱萬分。
只見他緊緊地皺著眉頭面色不虞道:“魔族真是欺人太甚,難道當真以為我太珩宗無人不成!”
話音未落,江衍已然握緊手中的宿雪劍,身形一閃,施展出精妙絕倫的輕功,如離弦之箭般率先衝入了洶湧而來的魔族群之中。
他手中的宿雪劍閃爍著寒光,每一次揮動都帶著凌厲的劍氣,彷彿要將所有的憤怒都傾注在這一劍之上。
隨著江衍身形一閃,如離弦之箭般率先衝向了前方的魔族大軍。
身後眾多弟子見狀,亦毫不猶豫地緊跟而上,其中尤以傅卿最為勇猛,他一馬當先,氣勢如虹,滿臉怒容地跟隨著江衍一同殺將過去。
一時間喊殺聲四起,劍光閃爍,雙方瞬間陷入激烈混戰之中。
沒過多久,原本囂張跋扈的魔族軍隊便被殺得丟盔棄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