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祁年從江衍身旁走過時，他那修長的身形忽然頓住，彷彿時間也在此刻凝固一般。

緊接著，陸祁年緩緩地轉過頭來，目光如炬，直直地凝視著江衍那雙深邃的眼眸。

在這看似短暫實則漫長無比的對視當中，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四周的空氣也似乎變得愈發凝重起來，好似有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著兩人，令人感到有些喘不過氣來。

終於，還是陸祁年率先打破了這份令人窒息的沉寂。只見他緩緩地微微啟唇，用那低沉而略帶一絲沙啞的獨特嗓音輕聲說道：

“我……真的可以相信你的，對吧？江衍。”

這句話就如同是一顆被用力擲入平靜湖水中的石子，剎那間便在原本波瀾不驚的湖面上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不斷向著遠處擴散開來。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面對著陸祁年如此直白且犀利的質問，江衍竟然只是靜靜地佇立在原地，動也不動一下，整個人宛如一尊精美的雕塑般沉默不語。

他那緊緊抿著的雙唇以及微微皺起的眉頭，形成了一道難以逾越的屏障，使得旁人根本無從窺探此時此刻他內心深處真正的想法究竟是什麼。

“……”

“不要讓我抓到你的任何把柄了。”

陸祁年就這麼丟下這麼一句話後，便轉身拂袖而去。

沒有人能夠清楚地知曉此時他的內心情感到底是怎樣的複雜多變，或許就連他自己也未必能說得明白吧。

只留下江衍依舊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目送著陸祁年漸行漸遠的身影，直至完全消失在視線之外。

……

在那之後，江衍一次又一次地向聯邦傳遞著精心炮製的假情報。

這些虛假資訊如同一股洶湧的暗流，悄然潛入聯邦內部，攪亂了他們原本的部署與判斷。

然而在擁有如此眾多的情報在手，聯邦卻依舊如同深陷迷霧之中，在行動中屢屢受挫、頻頻失利。

面對這一局面，那幫身居高位的老傢伙們自然是怒不可遏。

他們無法理解為何手握大量情報還能連連潰敗，於是將怒火全部發洩在了江衍身上。

那些植入在大腦中的晶片開始不斷釋放出越來越強烈的電流，試圖透過這種方式來懲罰江衍，逼迫他提供更準確、更有用的情報。

要知道，大腦可是人體最為脆弱且至關重要的部位之一，稍有不慎便可能導致嚴重後果甚至死亡。

但幸運的是，江衍憑藉其超乎常人的強健體魄以及無比強大的精神力量，一次次成功抵禦住了這股致命電流的侵襲。

若換作其他人，恐怕早已命喪黃泉不知多少回了。

由於長時間處於高度緊張狀態，並承受著巨大的精神壓力和肉體折磨，江衍的面容逐漸變得蒼白如紙，身形也日益消瘦單薄，彷彿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

儘管如此，他依然堅守使命，毫不退縮。

某一天，江衍再次佯裝竊取機密，只見他雙手舞動如風，動作之快令人咋舌。

他查閱資料時的翻閱速度簡直快到連他自己都差點難以看清，唯有依靠強大的精神力迅速讀取其中內容方能知曉一二。

至於那些透過晶片監視他一舉一動的老傢伙們，則更是隻能看到一團模糊的影子罷了。

不過，偶爾當江衍的精神力瀏覽到一些無關緊要、無傷大雅的資訊時，他才會故意放慢速度，裝模作樣地仔細檢視一番，以免引起對方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