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有傷風化的東西,用卡尤拉的話來說,是“簡直是丟盡了皇家的臉面”險些被他氣得吐血。她幾次下令將石雕移走,甚至是命人將石雕當場砸碎,可是過不了幾天,尼諾又雕了一座一模一樣地放回原位。
到後來,卡尤拉毀掉一座,尼諾很快就重塑一座,母子倆算是較上了勁。沒完沒了拉鋸了幾回後,到最後卡尤拉也只好求助小克里斯汀。見學生如此荒唐,這幾年一直在幫他“補鍋補漏”有“尼諾的召喚獸”之名的小克里斯汀,也只好再次出手。他走到那座和尼諾一樣高的雕像前,在雕像腳埋下一顆牽牛花的種子。
在小克里斯汀近乎神蹟魔法力量施展下那個花種瞬間發芽生根,抽枝長葉,然後纏繞著尼諾的LT雕像茁壯成長。披上了這件“天然環保”的綠色服裝,“尼諾”總算不必LT見人。這株小克里斯汀親手栽種的牽牛花,終年鬱鬱蔥蔥,即使是白雪鎧鎧的冬天,藤蔓上也是開滿了各色的花朵。
每次來到這件尼諾和小克里斯汀聯手製造的“藝術品”前,弗萊婭都會害羞地把頭扭到一邊。我知道她的尷尬,故意站在她和雕像之間擋住視線,然後示意她敲門。
其實完全沒有必要敲門,因為尼諾住處的大門是半開著的,但敲門是絕對不能跳過的,因為這間屋子的男主人,正在屋裡做著荒唐的事情。
“噢喔!噢喔!”
近似狼發春的嚎叫聲,一陣接一陣地突然由樓上傳出,弗萊婭聽到這個聲音後,嚇得連退幾步,站到了我身後。
“爸爸……”
弗萊婭求助地把目光投向我,我踏前一步,一腳踢開了大門。
我心裡暗哼一聲,混蛋臭小子,知道我來了才故意這樣胡鬧的吧?
尼諾住的這間房子是座三層的建築,底層是尼諾的工作室。我踢開大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很大的內堂。內堂裡堆滿了畫了一半或雕了一半的半成品油畫和雕像,這些畫或雕像的內容全是年輕豔美的女子,其原形都是尼諾的女人。
尼諾的臥室就在二樓,站在底層的樓梯口,弗萊婭滿臉通紅地衝著我搖搖頭,示意自己不想上去。尼諾的荒唐她早已領教過,不想上去看到那無比淫糜的一幕。
我知道剛才狼嚎怪叫聲是尼諾故意的,站在樓梯口,我大聲厲喝道:“臭小子,我數到三!不滾下來我就拆了這房子!一,二……”
“三”字正要口的時候,二樓的房門呯的一聲開啟,接著一個身乎全裸的年青人,僅在腰上裹著一條毛巾衝出了房門。在我“三”字出口的霎那,他已一個魚躍從二樓的走廊跳下,穩穩當當地落在了我面前。
“哇,老頭子,你今天這麼早就來了啊!你知道嗎,就差一點,你要是再來遲一點,我和莉莎就要進到那個美妙的世界去了!”
儘管腰間用一塊大白毛巾圍住了,但由胯下突起的部位,還是可以猜出幾秒鐘前他正在做什麼。看到這羞人的東西后,弗萊婭立刻臉紅得把頭側向一邊。
站在我面前的年輕人,個頭身材與我極接近,相貌也和我很相象,只是,他看似玩世不恭的眼神,卻充滿了年青人特生氣、激|情和靈氣,與眼裡盡是死氣的我完全不同。這十八年來,為了懷念希拉,我再沒有剪過頭髮,頭上的白髮一直長到了腳跟處,最後束成一團當成皮帶纏在腰間。而眼前的這個和我容貌極象的年青人,他也學我將頭髮全部捋到後腦用一根細繩束住,僅在額前留幾束劉海。幾年前,他也曾想學我將頭髮留到腳跟,不過卻因為生活太不方便,最後也只留到肩膀了事。至於他額角的那幾綹劉海,則故意染成了白色,他對我的解釋說是覺得頭上有幾束白髮會顯得很性感。
這個束著豬尾巴辮子,稱呼我為老頭子的年青人,他正是我和卡尤拉的兒子,曾經名動大陸的“神之御子”尼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