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會,忽然轉頭問張道陵道:“張大哥,你記得去年我們在五臺山,金蟬小師父帶咱們去,看的那些金文嗎?”
張道陵道:“哦,我記得,那些金文,對於我理解仙谷中的書,很有幫助。但是這些日子,我還沒顧得上仔細研究。玉蘭姑娘,你認得這些篆字嗎?”
玉蘭搖頭道:“張大哥,你看這些字,遠看像是篆字,但是龍兒給擦乾淨了,兩下比較,我發現,若是按原先的字跡,是誰也不識的篆字,但是結合龍兒擦出來的痕跡,這些字型又不是篆字,我觀這些字跡形狀古樸,其年代,比你說的鐘鼎文還要早。”
“唔。”張道陵聽玉蘭這麼一說,忙又仔細打量這些字,他之前聽呂常說玉女石上,有七個大篆字,便有了先入為主的印象,是以看這幾個字,也按篆字來推敲。但聽玉蘭這麼一說,再仔細看時,果然發覺要是加上龍兒新擦出來的字跡筆峰,這些字與篆字就大不相同了。
龍兒字也識得不多,聽了張道陵和玉蘭的對話,當下問道:“這個金文、鐘鼎文的,都是些什麼字啊!”
玉蘭忙解釋道:“金文和鐘鼎文指的是同一種字,是古人鑄刻在青銅器上的文字。它從商朝後期開始在青銅器上出現,至西周時發展起來,所以叫這個名字。但是到了春秋時,便被大篆所取代了。”
“哦,是這樣子。”龍兒聽了,有此明白,她想了想,又忍不住道:“這些字你們不認識,那會不會和金蟬大哥認的那些字一樣,是外人寫的呢。”
金蟬也打量了一番,當下說道:“這些字我雖然不識得,但是看字的結構,還是像東土的字,和天竺的梵文區別更大。”
小黑對字懂得極少,所以一直也沒發言。但是她見這幾個人討論來討論去,也沒說出什麼道理來。不由地笑道:“我看這些字,根本就不像字,就像是一群蝌蚪,在一塊打架呢!”
眾人聽了,不由地全都笑了起來,龍兒更是笑著點著小黑的頭道:“你呀你!這也就你想得出來,將這些字比成蝌蚪,要是刻這字的人聽到,也不給氣壞了。”
小黑不服氣地道:“我看就是蝌蚪嗎!龍姐姐,你不記得了,大龜哥,殼上的花紋,不也和這些字是的亂七八糟的。我問過大龜哥,就它說的它殼上的這些花紋像蝌蚪的。”
聽到小黑這麼一說,張道陵腦中靈光一閃,他忽然想起,九曲夫人說過,當年大禹在洛河得神龜馱“洛書”相獻。而自己身處之地,正是大禹活動過的地方,難道這幾個字,是大禹留下來的不成。河圖、洛書、神龜、息壤、鯀、大禹和他的兩位妻子。這些人和物一件件地從他腦海中閃過,彷彿要告訴他什麼,但又轉眼過去,讓張道陵一時間無所適從。
金蟬見了他的樣子,忙道:“張大哥,你先給我們放回去吧。”但張道陵此時神我兩忘,對金蟬的話沒有理會。
龍兒見了,笑著從張道陵肩膀上取下擔子,帶著金蟬、玉蘭回到峰頂,低聲道:“張大哥又在想事情呢。上回在玄天洞中,他也是這樣子,跟傻了是的。不過他只要這樣一發呆,等他醒過神來,肯定能想出法子來。咱們就在這裡等他的好訊息吧。”
金蟬和玉蘭聽了,都點頭示意明白。他們兩個走出筐,站在峰頂,望著那塊玉女石出神。龍兒則四下打量,防止有人偷襲。
金蟬居高臨下,望向那塊石頭,見它孤單單地佇立在山崖之邊,任憑歲月流逝,風雨吹打。午後西去的日光,將它的影子,淡淡地映在了身後,墜入了無邊的深淵之中。
金蟬只覺得心中一空,心頭竟然有了種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的感覺。他悄悄地望向玉蘭,卻見她已是滿臉淚痕,不由地心中一震,忙又低下頭來,不敢再看玉蘭。
這時龍兒走了過來,正好看到玉蘭流淚的樣子。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