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呢?”
“還請夫人指點。”
九曲夫人冷笑一聲,伸手指著那個九宮數字圖道家:“你看三五一十五之數,暗含返還之理,正是後天返先天之道,即於陰五行中返還陽五行,復歸於一氣,此即三五合一之妙。三五合一後,木火一五化為陽火,金水一五化為陽金,此即丹家所謂二玄之氣。陽火七居金位,火運金而入庫返真;陽金九居火位,金遇火而生明還元。火返真,後天之氣悉化。金還元,先天之氣逆回。此逆運妙理,生生不息。金丹有為之道,全以逆運,故曰七返九還、金液大還丹。其實質,金木水火歸於中土。五行攢簇為一矣。”
張道陵聽她這麼一說,這之中竟然含有修行之法,不由地連連點頭,道:“不錯,夫人一指點,令小道茅塞頓開。”
九曲夫人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可什麼也沒說,這些都是你自己悟出來的,別說出去,給我找麻煩。”
張道陵聽了,忙點頭應是。
九曲夫人見了長嘆一聲,道:“張道長,今日聽你一番指教,對於洛書,我是有點明白了,可是這河圖,道長還未為我解釋明白呢,怎麼可以就此言退呢!”
張道陵聽了,忙起身作禮道:“夫人,貧道實在是天資有限,難以看懂這河圖。還請夫人見諒。”
九曲夫人聽了,對著河圖看了一會,也不由地閉上了雙眼,又伸手揉了下,才睜開眼道:“這倒也是,我看這圖一小會,眼睛也是難受,你現在還是凡人之體,當然是受不了了。也罷,那就這樣吧,明日等我帶你去見河伯,讓你完成她人之託。”
張道陵聽了大喜,又一次躬身施禮,口中連聲道:“多謝夫人。”
九曲夫人擺了擺手,將洛書收入懷中,待拿起那河圖時,微一猶豫,又將河圖放在玉案上,轉身離去去。
到了晚止,那寶琴又送來一大龜殼飯菜,煞是豐盛。寶琴還過來作陪,敬了張道陵三杯酒,這才告辭離去。
張道陵酒足飯飽,倒在床上,美美地睡上了一覺。到了第二日,吃過午飯後,九曲夫人始終沒來,一直到了申時,寶琴才過來相邀。
張道陵將一切準備好後,便隨寶琴出了石室,寶琴對張道陵笑道:“請張道長閉眼。”
張道陵心想這次她必不敢將自己扔在水中了。當下眼一閉,便覺得手腕上一緊,整個身體便隨著寶琴飛了起來,兩耳不住地嗡嗡地響,好像是有股氣向耳洞內鑽去。
等耳中風聲一無,手腕又是一緊,他只覺得向前急衝而去的身體被寶琴一帶,手腕都差點斷了,身子這才站住。他雙腳一落地,便睜開雙眼,但見身處於犀牛望月山上,四下白雪茫茫,天地一片寂靜。
“寶琴姑娘,咱們這是要到那裡去?”
“當然是去河府了。對了,你是念避水決進去還是我揹著你進去。”
“噢,我用避水決吧。”
“那好。”寶琴話剛說完,伸手一抓張道陵手腕,又帶著他騰空而起,瞬間便來到黃河之上。但見她左手一揮,一道白光向下擊去,只聽砰得一聲,下面的被冰封的河面一下子被擊開了一個大洞,上面水面翻滾,夾雜著無數塊碎冰。
“走了。”寶琴說完,便帶張道陵向下衝去,幸虧張道陵早有準備,事先已在心中默唸了避水決,是以當他隨寶琴一同入水時,身體上的衣服鞋襪都沒有溼。
寶琴見了,白了張道陵一眼,也不理會他,只是在水中拽著張道陵向前疾馳。
張道陵四下張望,見冬日裡的黃河水府中,一片寂靜,河水中空空蕩蕩,昔日魚蝦成群的景象早已是蕩然無存。
二人行了一陣,來到那座白色水牆前,水牆就中間開了一個圓形拱門,二人進去後,過了那座玲瓏剔透的牌樓,寶琴這才鬆開手,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