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既然引薦了包生,能夠幫手的事情就一定幫。”
“何況,包生是邱掌櫃的恩人、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是不是在江湖上遇到什麼麻煩事?”
他覺得包鈺剛在港島可能有賬收不回來,應該不會是缺錢做生意,銀行家會缺錢嗎?偏偏包鈺剛卻道:“多謝何生,是有件事情要幫手,但不是江湖事,是一筆借款。”
“喔?”何定賢奇了怪了,出聲問道:“包生會缺錢?”
他記憶裡包鈺剛一輩子都是順風順水,不僅在父輩開始發家,更是後世公推的世界船王,手下的寰球航運公司,一度擁有世界上最多的貨輪,八十年代便擁有210艘船隻,總載重噸位2100萬噸,睥睨群雄,穩坐世界八大船王的第一把交椅,其“世界船王”的身份遠比其“銀行家”的身份更受人知曉。
包鈺剛聞言莞爾:“何生講笑,出來做生意,邊個有不缺錢的?何況我在港島論資排輩,也只是初出茅廬,吃飯的錢賺得到,但要搞投資,手上確實捉襟見肘,正好聽聞何先生的銀號有借貸生意,便想貸一筆七十萬美元的款子,用於購置貨船。”
“包先生是要做海上生意?”何定賢聞言眉頭揚起,穩準不賠的生意送上門了!七十萬美元的數目雖然嚇人,但東方銀號竟然真的能拿出來。
而且,東方銀號在九龍、新界購置的地皮已經夠用,現階段確實可以停下“圈地”行為,把儲金拿出來另謀發展。
這麼一大筆錢貸給別人風險極大,東方銀號要是一個差錯,可能將會面臨信用危機。
所以,邱德更就算有批准貸款的權利,也不敢擅作主張,只能把事情上遞給老闆。
包鈺剛點頭道:“我是學海事出身,十分看好航運生意,實不相瞞,前幾年也投了幾十萬元在朋友的商行裡,進出口貿易做的很成功,港島現在沒有比航運更賺錢的。”
“這是實話。”何定賢點頭認可,但不乏顧忌:“可行船跑馬三分險,每批貨都是一場賭,丟一筆貨可能丟的是全部身家,而且港島航運業已經很發達,想要做大可不容易。”
“包先生有什麼打算?”他相信包鈺剛可以脫穎而出,但不敢保證就是這一場,七十萬美元的資金,要是打水漂給人交學費可就虧大了。
包玉剛卻察覺到話語中的機會,毫不猶豫道:“既然何先生知道我以前做過銀號業,那我就實話實說,目前全港的航運公司都是重資產運轉,所以才會有三分險,但我前半輩子的工作經驗,使得我最畏懼分險,有一個辦法可以沒有分險的加入航運業分一杯羹。”
“那就是把船長期承租給貿易公司老闆,將其當作海上樓市,坐地收租!”他沒有遮掩,十分篤定的道:“目前,全港所有航務公司,除了自運之外,大部分船東主都採取短期承租的方式,只因航運業波動巨大,一艘船從日島開往舊金山,出發前一櫃貨運費是兩萬,到岸返回,運貨可能就是三萬,也可能是一萬,導致船東主喜歡短期出租。”
“租一次航程,改一次價,如果遇上航運業不景氣,全球貿易下滑,對於船東主的損失巨大,因為,全港航運業昌隆,目前所有航司都在迅速擴張,不斷給船廠下訂,本港、日島、美國的船廠都在建華人的船,一天昌隆之下是巨大危機,哪天航運業不景氣個一年半載,目前港島的幾大船王都要賣船,破產,甚至要賠付船廠天價的違約金。”
何定賢愣了一下,未想到,竟然有人用銀行業的思維看航運業,用樓市收租的辦法收船租。
要知道,航運業利潤巨大,商業追求利益,導致整個航運業十分激進,每天都有新船下海。
不管做什麼的老闆,都喜歡買兩隻船用著,不用也好出租,這就等於後世炒房的人,有錢就買房,嚐到甜頭,停都停不下來,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