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大老闆。”吳孝青深以為然。
第二天。
邱德更便親自帶著銀票、合同來到電器行,與吳孝青簽完合同,並且派出財務總監幫忙管理賬目,何記孝青便正式進入籌備階段。
南洋。
新加坡,珊頓道。
這裡是新城的商業中心,毗鄰寶吉港,矗立著不少十層以上大廈,已經極具現代化風格。
一間華人酒樓門口,二十多名穿著黑衫與一幫穿著白衫的馬仔,卻分開站在左右兩邊,對立時眼神充滿敵意,不時都有人在口頭上叫罵。樓內三樓,中式風格的屏風內,一張紅木圓桌擺開,兩位社團話事人面對而坐,虎視眈眈,眼神不善盯著對方。
蔣天養穿著黑色馬褂,圓潤的身軀,眼神邪性,背後著十幾位黑衫槍手,手中端著茶杯出聲道:“祝先生,海定社踩過界,派人砸了我的粉檔,傷了我的人怎麼講?”
“還你醫藥費咯,還想怎樣?”吳阿慶身著白色長衫,髮蠟打的板正,腳踏布靴踩在椅子上:“貨我也還給你,夠不夠誠意?”
“夠你媽個屁!”
蔣天養甩手把茶盞砸在地上,濺起一片碎瓷,振聲道:“比誰錢多,你不夠格,既然用湯藥費就能擺平,那從晚上開始海定社的檔口全部都別想安寧。”
“我一條,一條命賠錢給你。”
吳阿慶絲毫不懼,拍桌起身,揚言道:“姓蔣的,你大聲我就驚你呀?肯還你貨是照顧你,就算不還你又怎樣?來打啊!”
“打啊!”
蔣天養還沒發話身後的兄弟就已經湧上前去,紛紛握住腰間的槍,坐在兩位大佬中間的一位華人秘書卻站起身,張開雙臂虛擋住兩邊的人,出聲道:“不要急。”
“要打也不是現在打。”祝先生扭頭看向蔣天養問道:“蔣生,大家都是靠林部長賞飯吃,私底下打起來,我多不好交代?今天之所以沒在唐人街談判,就是希望大家不要動手。”
“你開個條件看看?”
蔣天養吐出口氣,盯著吳阿慶道:“今天給祝秘書一個面子,只要定海社包下唐人街最好的酒樓,給我的兄弟們道歉,再奉上湯藥費,倒一杯茶,嗑一個頭,事情就算過去了。”
“有一條做不到,我都叫你好看。”
吳阿慶表情也變得十分猙獰,今天雙方兄弟的衝突其實很小,經常性都有發生,但由於涉及到粉檔有貨被搶,意義重大。雖然搶走的貨量不多,但是全港大佬都看著呢。
蔣天養要是不把面子找回來,定海社的手就真要插進粉檔行業了,所以,蔣天養必須把他踩在腳底下。祝文生卻皺了皺,有些不悅道:“蔣先生,這裡不是港島,出來混,起起落落很正常,沒人可以囂張一輩子。”
“你什麼意思?”蔣天養目光卻瞬間轉向祝文生,指著他鼻子道:“沒有我,林先生能坐上第一部長的位置?你算什麼東西,林部長算什麼東西,敢同我玩卸磨殺驢。”
“話給你知,我們潮汕人敢與天爭!”
祝文生聽見有人敢講他老闆,怒從心頭起,帶著惡氣警告道:“林先生的權威不是你可以質疑的,就憑你這句話,粉檔的生意你得交出來,新港的碼頭你也留不住,要不是看在何先生的面子上,你今天就要被人收皮。”
吳阿慶看見蔣天養將矛頭轉向祝文生,心中暗喜,右手卻拔出槍指向蔣天養,火上澆油道:“你敢侮辱林部長!”
蔣天養卻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之下,抄起桌面一個啤酒瓶,直接砸爆祝文生的腦袋。
嗙!
第一部秘書,勞工陣線排名前五的實權派人物,卻被一個社團老大用酒瓶打爆頭,趴在桌上抱頭慘叫,一道道鮮血則順著桌沿滴落在地。吳阿慶卻是連笑都笑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