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報答楚連城來說，她也是應該開口了。

“連城，那時候我的確是在場！”

楚連城曾經無數次問過自己，倘若自己最後得到的結果就是白悠然殺了藥重天，自己應該怎麼做，是殺了白悠然，還是乾脆找一個自己的方法去解決這個問題，這件事情其實一直都是得不到什麼解答的，至少對於現在而言，楚連城感覺，簡直就是兩個字，壓抑。

想著，楚連城眨了眨眼睛，望著白悠然：“我真的很想要知道！”

她只能平靜的說出這一番話，因為一開始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了，可能白悠然真的是殺了藥重天的兇手，她本來是有可能逼著白悠然說的，卻偏偏在最最關鍵的時候，猶豫了，心軟了。難道這一切不是自己開始的嗎，現在做什麼，說什麼都掩飾不了，都是沒有用的。

“其實那時候，唐鎮帶著我們去找藥重天，是想要逼問某些事情的情況，他是我們這裡的前輩，德高望重，知識廣博，而且就算是進入藥王谷，都是不容易的事情，要知道那時候唐婉妤原本是進來過的，她能夠跟著林海闖過外面的結界，對於這些事情自然是有印象，儘管一開始的時候唐鎮的意思是給唐婉妤報仇，但是都看的出來，結果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我們去了之後，藥前輩的反應著實不小！其實在我們這個圈子，能夠贏了前輩，真的是一件很重要很值得驕傲的事情，當時我一時膨脹，竟然真的去做這件事情，後來發現自己錯了，便是連後悔都來不及了。”

白悠然說的很慢，就像是再懺悔發生的事情，其實楚連城也是說不上來，猶豫了一下之後，這才緩緩開口：“我當時真的沒想到事情會那麼嚴重，毀了藥王谷，傷了藥前輩！”

楚連城似乎捕捉到很重要的東西：“你是說，當時我師父還沒有死，但是為什麼藥王谷有他的墳墓，藥染呢，你們把藥染怎麼樣了，他還是個孩子呀！”

楚連城顯然有點激動，後期想到不見的藥染的事情之後，就更加激動，她閉上眼睛彷彿都能夠感覺到，藥染甜膩膩的喊自己姐姐時候的樣子，然而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那時候是有個孩子，被唐鎮抓了去問話，雖然說是逼問藥前輩，但是也是讓他跑了，跑了之後就不知所蹤，藥前輩是我害的，但是我們離開的時候，他還沒有死！”

這一點白悠然咬的十分的肯定。

“你跟我說起藥前輩的事情的時候，我就感覺有點難以相信，因為當時，完全沒有一個人對藥前輩下了那麼重的手，唐鎮全程都在一邊幫襯，還有打聽自己想要打聽的事情，是我一心想要比較個長短出來，最終還是藥前輩受了重傷，還是跑了！”

這會兒，白悠然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激動的，簡直就像是自己在經歷的事情一樣，楚連城眯起眸子，看著她：“你說的都是真的，那時候我的師父真的沒死，你們沒有殺了她！悠然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今天事情若是說的清清楚楚，就算是你是我的仇人，我也答應你，之前發生的事情，既往不咎，我只不過想要知道真相，還有我師父到底在不在的事情，若是你騙了我，不要有來日，否則我就算是傾其所有，也會把你碎屍萬段！”

楚連城的堅決，讓白悠然更加堅定！

“連城，輪武功和醫術我都不如你，這次我算是甘拜下風，我白悠然追求了一輩子的成功，卻不想這世界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很驚訝，不過我也很是堅定，藥前輩那時候的確是沒有事情，雖然受了重傷，不敢保證之後會不會體力不支，但是這事情與我們都是沒有關係的！”

這是白悠然唯一的堅持。在這之後，楚連城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淡然的放手，表情再次陷入了茫然。

她不後悔，自己殺了唐鎮，但是這起死回生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