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兒。
似乎他不開口,她便打定主意不肯開口,進了院子,也一個勁兒地埋頭走進屋子。他有些無奈地扯了扯嘴角,也提步邁了進去。
“廚房備下的熱水提到淨房裡,爺回來了。”顏秉初吩咐丫鬟過後,便從櫥子裡拿出一疊衣衫,仔細放在籠便燻著。
謝詡笑著看她,“我哪裡有這麼嬌氣?”又看著她往自己這裡走,忙後退了兩步,“我身上殺氣重,又髒,別靠近我,我去洗洗再來。”說著忙往淨房走去。
顏秉初瞧著他的背影,嘆了一聲氣,也不管沒人伺候他洗澡,徑自走到床邊坐下,反正他自己也說了沒那麼嬌氣。
謝詡擦著頭髮從淨房出來時,就瞧見顏秉初斜倚著床柱翻看手上的書本,他大步走過去,小心翼翼地伸手攬過她,將她抱到腿上,頭埋到她的脖頸處,深深吸了一口氣,才笑道,“在看什麼?”他好奇地翻了翻,“這不是國子監小學的課本?你從哪弄來的?”
顏秉初笑道,“我聽人說,孩子在腹中,母親多讀些書多看些書,對他是有好處的,我也就那麼同母親一說,誰知父親第二日就巴巴地替我找來這一套書。我想著這樣也不錯,一步一步地來,從最基礎的開始看起。”
謝詡失笑,狠狠地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你說的都有理。”
顏秉初合上書本,伸手摸了摸他眼下的青黑,笑道,“我最近容易困頓,不如你同我一塊睡一會兒好不好?”
謝詡自然從善如流,兩個人躺在床上,靜靜地又說了一會兒話,謝詡便沉入了黑甜之中,顏秉初小心地動了動,攬住她的胳膊卻堅硬如鐵,她無奈地笑了笑,只好將腦袋往他懷裡拱了拱,真的陪他睡了一覺。
到了用飯的時候,屋內還是一片安靜,文柏無奈輕聲扣了扣門。
“世子爺,少夫人?該起來往正院去了。”
謝詡幾乎是立刻睜開了眼睛,他小心翼翼地張望了懷裡的人,一張巴掌大的精緻小臉,面板好的吹彈可破,讓他的呼吸都不由放緩放慢,閉著眼睛睡著時還是如孩童一般,半點看不出已是做母親的人。
他慢慢地撫著她背後那條纖細的脊骨,輕聲喚她,“初兒,我們該起了。”
顏秉初皺了皺眉,埋頭往他懷中又靠近了幾分,他輕聲笑了笑,低頭吻住她嫣紅的嘴巴,直到她不堪其擾,終於迷迷濛濛睜開眼睛。
“該起來了,老祖宗等著呢。”
顏秉初一愣神,連忙坐起身,謝詡順手拿起一邊的小襖裹在她身上。文柏聽到動靜,立刻提著熱水進來,顏秉初瞥眼看見跟在文柏後頭的噙香,不由愣了一愣,她用眼角的餘光瞥了瞥沒有任何察覺的謝詡,微微一笑,收回了目光。
她不該在這種地方放太多的注意力才是,她相信他,直到他值得相信的最後一刻。
謝詡的速度很快,噙香自覺地站在顏秉初身後,幫著文柏替顏秉初挽發。因是家宴,顏秉初也換了一套較為正式的衣衫,眼角彎彎挽上謝詡的謝詡的胳膊,心中一片柔和。
“我同皇上說了,再要出京的事可不要託我了,”謝詡攬著她慢慢往正院走去,欺下身在她耳旁道,“我戀家戀得很,他該換個人榨榨油了。”
顏秉初唇邊的梨渦也溢滿笑意,她明亮的杏眼緊緊盯著他,連連點頭道,“你說的很是,你已經老啦,把天下讓給年輕人吧。”
謝詡忍不住哈哈大笑,眉眼舒展,他道,“這個藉口不太好用,我明明是想讓宋岐那個傢伙替我多出幾次京,可是他年紀卻略長於我,豈不是比我還老?”
顏秉初跟著苦惱地皺了皺鼻子,突然眸光一閃,笑道,“你要當父親啦,宋表哥還是孤身一人,在京裡他沒有看上眼的女子,那就給他一個機會,逛一逛大好河山,領略一番各地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