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君淵寒盯著水月半餉,臉上的神色越來越冷。
水月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
他不願意相信嗎?
自己都已經把話到這個份上了,還不夠嗎?
還要她怎麼做?
水月眼中快速劃過一抹傷痛。
君淵寒好似沒看見一般,毫無起伏的開口:”你認為,一個曾經違背過誓言的人,朕還會相信嗎?”
水月聽完這番話,站在原地愣了愣。
緊接著,嘴邊突然泛起一抹牽強的弧度。
像是自嘲,也像是挑釁。
“至少。。。我現在還在這,你就不得不相信,皇上!”水月特地加重了後面兩個字。
君淵寒果然被堵的無話可說,一雙黑瞳裡倒映著水月略帶蒼白的眼臉。
氣氛凝結了半餉。
水月不再去看面前的人,邁開步子,緩緩離去。
心,好像已經沒有任何的知覺了。
今天一天,實在是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她真的累了。
辛千琴、墨子欣、君淵寒,還有。。。雲衣。
這些事情都時刻煎熬著水月,就像是令她墜入了地獄一般。
“雲衣是誰!”身後傳來君淵寒厲聲質問的聲音,水月立即停住了腳步,卻遲遲沒有開口。
一旁的君沐塵也好奇的問道:“小九,我也想知道,雲衣是誰?跟我長得很像嗎?”
水月連忙搖搖頭。
“我累了,想休息了。”
說完,抬起腳正準備離開。
柳彬卻依舊不折不饒的跑到水月面前,攔住她的去路。
“別再說了!”水月大吼一聲,打斷柳彬的話,低頭猛地捂住耳朵,眉頭痛苦的皺在一起。
水月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要炸了,想安靜一會兒,但無論如何都平靜不下來。
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承受不了了!
水月並沒有抬起頭,緩緩睜開雙眼。
一雙清冷的銀瞳直勾勾的朝上看著三人,不由的讓人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甚至用受傷的狼來形容此時的水月也絲毫不為過。
君淵寒和君沐塵同時準備上前,卻被柳彬一個手勢止住。
“我只想一個人,靜一靜!”水月一字一句的開口,臉上沒有一絲波動,好像之前的痛苦都在一瞬間消失殆盡。
柳彬連忙順從的點點頭。
這樣的水月,柳彬並不是沒有見過。
在新月森林,偶爾談論起她的某些事情時,她時常也會突然變得異常的冷靜。
也許是這個丫頭心中壓抑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才用這樣的方法來偽裝自己吧。
要是再繼續問下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這麼多年了,這個傻丫頭什麼時候才能夠學會對自己好一點?不要什麼時候都只一個人默默承擔所有的事情?
柳彬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沉聲道:“我原以為,我能夠讓你走出傷痛,卻沒想到,是我給你帶來了更大的傷害。”
“這不關你的事。”水月不緊不慢地答道,清冽的聲調,彷彿珠玉落地,不帶任何語氣。
一旁的君淵寒和君沐塵聽得一頭霧水,卻又插不上一句話,只好在一旁認真的聽著。
傷痛?什麼傷痛?
為什麼小九會突然著麼反常,柳彬和小九到底是什麼關係?
這些問題縈繞在兩人的腦海中常年都揮之不去。
柳彬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心中充滿著自責和愧疚。
水月看了看面前的三人,微微退步,朝著自己的棲雲軒而去。
她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