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沒有辦法,我一無證據,二無自保之力,如果不是你們把她抓了起來,我還是會繼續裝下去的。”魏東正色道。
“老爺子,你既然沒有證據,為什麼……”徐諾話說到一半又吞了回去。
魏東笑笑說:“找證據是你們警方的工作,我知道的不多,但是我也許能給你們提供一些線索,比如讓你們不得要領的殺人動機。”
呂聰眼睛一亮,緊盯著老爺子的臉,急切地說:“真的嗎?”
“恩,其實蔣琴跟劉松二人,已經早就勾搭在一起了。”魏東掏出口袋裡的香菸點燃後說,“你們肯定要問我是怎麼知道的,其實純屬湊巧,他們出去幽會,我也跟別人出去幽會,這偷偷摸摸的約會,自然要找個偷偷摸摸的地方,很湊巧,我們偷摸到一起去了。我看到了他們,他們卻沒看到我,回家以後我就跟老婆子說了這事兒,她說她自己會注意,我便也沒再在意。”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呢?”徐諾問。
“大概是兩年前吧。”魏東狠狠地嘬了口煙,“我那老婆子要強了一輩子,自然不把蔣琴這個小丫頭放在眼裡,她肯定是覺得,蔣琴怎麼蹦躂也出不了她的手掌心兒,所以根本就沒在意,但是年紀不饒人啊,到底還是栽了。”
“那您知不知道,蔣琴為什麼會等不到老太太自己去世,一定要這麼著急下手嗎?”徐諾斟酌了半天,猶豫地問。
“我想可能是蔣琴發現了遺囑的秘密。”魏東長嘆一聲,“我叫她換個律師,但是她就是不肯。”
“遺囑有什麼秘密?”呂聰急得要命,老爺子說了半天還沒說到根子上,他卻也不好意思催促。
“蔣琴是個做生意的能人,老太婆原本是哄著她說,把資產從原來的公司裡抽出,投入房產業,讓她管著,以後公司歸天書和她,條件是不能離婚。蔣琴一口答應下來,畢竟天書那個樣子,唉,還不等於是給了她一樣。但是老太婆的遺囑卻不是這麼寫的,遺囑上是要求拍賣兩處公司,所得的全部錢款與她的房產、首飾、車這些東西,再分給我還有五個孩子。”
“賣掉公司?”“五個孩子?”呂聰和徐諾驚訝地異口同聲地說。
“恩,她的幾個孩子裡,沒有一個有經商天賦的,她說與其看著公司落入外姓人手裡,還不如她自己處理掉。”魏東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五個孩子是算了英子的,老太婆說她照顧我這麼多年,而且我的孩子也就算她的孩子一樣。“
魏英顯然也是剛知道這件事,臉色一下變得非常難看。
徐諾瞥了她一眼,轉頭去問老爺子道:“但是蔣琴知道這些,應該是最近的事情吧?”
“差不多是老太婆病情很惡化的時候吧,半個多月前。”魏東心裡估摸了半天才說。
“那您這病、裝病,聽說有好幾個月了啊!”
“呵呵,這是英子幫我撒謊的說辭罷了,反正家裡平時就我們兩個人,別人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傻了還是沒傻。”
“就是說,蔣琴原本以為老太太沒幾天了,所以並沒有下手,後來發現她病情好轉,這才下了殺心?”徐諾咂咂嘴,這女人還真是狠心。
“這只是一方面,如果老太婆真是病情好轉,她倒還不至於痛下殺手,主要是老太婆的另外兩個兒子要來,我想她是擔心,一旦幾個孩子都湊在病床前,老太太會當場說出死後財產分配的事情,她就沒辦法串通劉松篡改遺囑了。”魏東忽然咧嘴笑了笑,“我這裡雖然沒有她殺人的證據,不過倒是有一份遺囑,我想應該可以幫到你們。”
他轉頭吩咐魏英道:“英子去把書架最上面的辭海第二本拿下來給我。”
魏英踩著凳子上去取出辭海,厚厚的一大本,看樣子分量也不會很輕,魏東接過書,抽下封套,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