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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頁

殷蕙撲哧笑出來,笑著笑著又惱火地掐他一把。

魏曕吸了口氣,抓住她的手。

殷蕙抬起頭,露出一張桃花般嬌艷的臉,眸子裡波光瀲灩:「父王知道衡哥兒會背詩,問他還會別的不,衡哥兒就說他會捶背,肯定是平時看金盞她們伺候我學會的,假模假樣地給父王捶了捶。父王笑得可大聲了,我在門這邊都聽見了,後來父王要獎勵三個孩子,莊姐兒要了絹花,四郎要了書。」

她停頓下來,又用那種似羞似怨的眼神看著他。

魏曕喉頭一滾,有個不好的猜測:「衡哥兒要的什麼?」

殷蕙又擰他的肩膀,擰一下說一個字:「要弟弟,要妹妹,父王大笑,讓他找你來要。」

此話說完,她在公爹面前丟人的尷尬便也化成一股熱意,爬到了魏曕臉上。

夫妻倆面面相覷,然後,魏曕就把殷蕙壓倒了。

殷蕙還捶他:「都怪你!」

魏曕並不認:「怪我什麼,我給你的還少?」

他平時絕不會說這種話,今晚實在是被兒子、老子的對話刺激到了。

殷蕙其實知道事怪不到他的頭上,但就是想拿他出氣。

後來,氣出夠了,汗也出了一身,軟綿綿地給他抱著。

魏曕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她的背:「回頭好好教教衡哥兒,別什麼話都亂說。」

殷蕙:「你教啊,我白日教他背詩認字已經夠累了,你倒好,一有事就躲衛所裡享清閒。」

旁人只看到衡哥兒的聰慧可愛,殊不知那裡面也有她的功勞。

魏曕沉默,次日早上,殷蕙要去魏杉那邊看看準新娘,因為要留在府裡等著嫁妹妹的魏曕果然牽著衡哥兒單獨談話去了。

殷蕙看著父子倆的背影,先是好笑,跟著又是悵然。

「夫人,好好的您怎麼嘆起氣來了?」金盞站在她身側,疑惑地問。

殷蕙搖搖頭,這事跟誰說都沒用。

金盞看眼銀盞,兩人對過眼色,她再笑著道:「夫人,前陣子府裡氣氛凝重,有件事我們就忘了提醒您,本想著等二姑娘嫁了再說……」

殷蕙:「有話就說,別拐彎抹角的。」她這會兒沒耐心。

金盞便咳了咳,直言道:「您自己沒發現嗎,您這個月的月事都遲了十多天了。」

女子的月事再規律,慢慢的都會有個變化,可能去年是月底來,今年就變成月中了。

殷蕙上次月事還是正月下旬來的,如今是三月初,可不正是十來天。

看金盞掰著手指頭算了一遍,殷蕙人都懵了。

就算重生,她還是她,魏曕也還是魏曕,怎麼上輩子只衡哥兒一個,這輩子就變了?

還是說,這次月事延遲也許只是因為別的原因,並非有孕?

銀盞道:「夫人若是著急,咱們這就去請郎中?」

搶了二姑娘的風頭就搶了吧,主子心裡踏實才是第一位。

殷蕙確實顧不得那麼多了,讓銀盞馬上去,對外先說她抱衡哥兒時扭了下胳膊。

銀盞笑盈盈地去了。

殷蕙心裡亂亂的,見金盞還在笑,忍不住數落道:「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金盞解釋道:「這不是想給您一個驚喜嗎,前陣子整個府裡都陰沉沉的,時機不對,說了您也只能偷著高興,再說了,我們也想多等等,免得變成空歡喜……呸,一定是真的,瞧我這破嘴!」

殷蕙被她逗笑了,目光期待地看向院子。

郎中住在王府前面,來回來去要走很遠,魏曕牽著衡哥兒先回來了。

見殷蕙還沒出發,魏曕有些意外。

殷蕙沉住氣,拍拍右邊胳膊道:「可能扭到了,